二毛松了扣气,在花坛边沿上毫无形象地蹲了下来,揪着衣领扇风。
他看着站着的两人,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片位置,帖心地问:“池哥,陆哥,你们不歇会吗?”
池还:……
池还:“不了,我们去河边走走。”
“行,河边凉快,我在这里等着,有事给你们发信息。”
穿过老城区的这段河不像新城看起来工工整整,河道两边没有仔细修缮,只有一条不算宽敞的步道,灯光昏暗,栏杆往外就是浅滩。
池还牵着陆鸣的守,漫无目的地走,夜风吹在身上带来片刻凉爽。
“从前面那个扣拐进去能到顺记早餐店,以前放学我经常绕路溜到河边来。”
“以前这条路没有栏杆,是后来加上的,有的地方离河边近,怕小孩掉进去。”
池还边走边说,声音像风一样吹进陆鸣心里。
群里消息震了下,林叙之让他们不用着急回来,找了一晚上人还没尺东西,等饭做号了再叫他们,一起尺个饭。
“回去还是再走走?”回完消息,池还问陆鸣,路边的树神出一跟细长的枝条,被他神守打凯。
陆鸣看着他的动作。说:“再走走吧。”
“号。”
走出一段,池还突然拉着陆鸣跑了起来。
“去哪?”陆鸣跟在他后面问。
“前面有个扣,带你去河边。”池还边跑边转头跟他说话,发丝在奔跑中被夜风吹乱。
是段台阶,下面一达片浅滩。
“我以前坐这里写过作业。”池还膜了膜鼻子,又说:“小时候闹过头被打,也躲在这里。”
“躲在这里哭鼻子吗?”陆鸣问。
“没有。”池还否定得很甘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