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启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她这番话像是在他心口撕了道口子,焦灼,愤怒,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涌了出来。原本他还想解释司马引萱的事,此刻却全咽了回去。难以遏制的怒犹如火焰遇到滚油,兹拉一下焚烧了他整个人,脑子里最后一点清明理智,也全被燃烧殆尽。
他默然看着她,忽然冷冷笑了起来,亲昵地凑近,道:“说得对,谁他娘的要做你的兄长。”
卫姌悚然一惊,微微颤抖,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她身体猛地一弹,双手用力推开桓启,就要往外逃。
桓启猛地将她拦腰抓回来。他身上如烙铁般,烫的有些吓人。一身的酒意已经变了味道,他目光在她身上梭巡,眼里的灼热让卫姌浑身紧绷。
桓启俯身,在她脸和耳上亲着。
卫姌左右躲避,却在狭小的空间内躲不开。
心中惊慌失措,卫姌后悔刚才太口不择言激怒了他,眼里泛出泪花,“二哥……”
桓启嗤地笑了一声,在她下巴咬了一口,“晚了。”
屋里点着烛,不知何时已燃尽,化做一丝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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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蛰叫来几个亲卫,将正院内外都看严实了,不许人进去。今晚刺史府的酒宴府里的人都知道,往常桓启应酬晚了都是喝个大醉,黄芷音与佩兰到了荆州之后被冷落许久,不得亲近。都想着或许今日能照顾一二,温柔笼络一下桓启。
黄芷音叫婢女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又叫人早早就备好了解酒汤。这晚入夜她也还没卸妆梳洗,等了一阵听说回来了。立刻让婢女去正院送汤,若非吕媪劝着,她还想自己走一趟。可到了正院就被挡回来。
蒋蛰板着脸,谁来了都不让进,赶走婢女后,他心里也打鼓,想着刚才桓启暴怒的模样,眼睛都烧红了,跟凶兽似的,谁都不敢劝,小郎君偏偏撞上这个口上,还不知里头到底怎么样了。
他在这儿胡思乱想的,刺史府那头也不太平,桓温听说桓启追上去的事,一阵头疼,知道桓歆都掺和其中,骂出声道“一个个都不省心的东西”,却也是赶紧收拾首尾,没让宾客生疑。南康公主在后院,听婢女说桓启半路离席就没回来过,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想放弃离间桓启与司马引萱的忌讳,让人不动声色地传给司马引萱听。
作者有话说:
改三遍了,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