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外火树银花在他眼光中跃动,陈既白捂着脸,吃到一半强行断机,怔然看着他扇完人就跑开两米远的女朋友,瞪着他说:“你你你!不行!在这里怎么可以!”
这一巴掌把他扇得像占便宜的色狼,他有点儿哭笑不得了:“干嘛?怕你姐姐一会儿提把菜刀进来?”
梁穗裹了裹开衫,去翻手机,嘀咕回:“那还真说不准。”
陈既白也习惯吃巴掌的日子,比她在床上被搞疼了扇过来轻多了,并不大惊小怪,伸了个懒腰去收合笔记本。
敲门声这就响起来了。
梁穗吁出口气,心道还好还好,边走去玄关迎接,边瞠着陈既白,眼神写着“你看我都说了”。
今儿乔迁之喜,她姐刚给她打电话说下班回来了,要在家里庆祝一顿。
提前说好,陈既白也留了下来,真正意义上和她家聚了顿饭。
这些天陈既白长辈面前卖乖的表现还真不错,梁穗回回去花店不是他找司机接送就是他本人接送,中午也会提前给他们叫好餐。
对他直观最好的就是邹栩了,不论别的,他对这种纯正的少爷品级没啥抵抗力,遇见了就聊不停,从哥们儿的车扯到哥们儿的圈儿,满心满眼都是肃然起敬。
有他从中撮合,内部协调地已经非常好。
食材下午就被俩人塞满了冰箱,满当当地,梁梵希拉开冰箱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过现在烧什么菜也来不及了,几个空着肚子到现在,看了看食材,挑着搞了一炉什锦锅。
挺清淡的汤底,各自调料,邹栩谢天谢地终于不用被梁穗的川辣红油毒害了。
梁穗的料是陈既白照她口味弄好端来的,刚坐下就听见他俩斗嘴。
“邹栩哥你不能这么小肚鸡肠,你这样就追不到姑娘了。”
邹栩嘿一声不乐意:“你这丫头自个儿谈上了来砸你哥饭碗,是不没少这么咒我?害我快奔三了还狗一条。”
梁穗笑盈盈接过陈既白调的料,边说你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迅速瞄了下厨房里调料的姐姐,挺皮地侃一声:“不然怎么我姐姐那么漂亮,放你身边那么久都没半点动静?”
我靠这就很戳心了,邹栩那表情要吐血,红着脸硬头皮说这是革命友谊:“小屁孩知不知道什么叫革命友谊?”
他颇有点求助的意思转向旁边的陈既白,人压根儿都不走心,就专注着给他女朋友舀锅里的食儿,再翻着碗里吹凉,撇到梁穗桌前,又去给她开了罐冷饮,看她乐得不行了,才搭了句:“邹哥意志坚定是好品德,不能笑。”
邹栩眼睛刚一亮,就见梁穗笑眼去质问:“那你怎么不坚定一下?”
陈既白面无表情:“我没品德。”
邹栩:“……”
能不能一键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