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白另只手帮她理过耳后的发,再一眨不眨地注视她,眼中颓欲渐深,到了不屑隐藏的地步,
“你要多骂骂我。”
他低声说,“我也会学乖的。”
这是他给她的权利,训导他,凌驾他,调成她喜欢的样子。
梁穗腹腔饱胀得难以呼吸了,不敢置信也不敢直面,又往侧边躲,“你别这样……”
他明知故问:“哪样?”
梁穗羞耻地咬住唇,“用脸蹭我的……手。”
想抽回来,却被他抓得紧,腕上力道不减,神情却是软绵绵的。
“哦,不喜欢蹭这里。”
他焉坏地拖着腔调。
梁穗脑子一片混沌,直到隐约感觉,立马触电似的缩颈后仰,“你……”
陈既白并不避讳,反握住了她的侧腰逼近,鼻尖触碰,黏腻的目光依次越过她的耳尖,下颌,紧绷的颈部,视线有如藕丝交缠。
随后像是安抚地吻舔她的颈肤,滑磨她凸起的骨骼,顺沿至小巧耳垂,伸出舌尖轻咬,再卷弄着耳廓包裹进潮热的舌腔,嘬出滋响。
“嗬……”
梁穗狠狠瑟缩一下,湿润的触感将她整个上身都电软。
所以这时候的梁穗,是最没有戒备的。
陈既白似乎深知这点,并且利用,动了动腿顶她,睨着她身上碍事的厚外套:“脱掉。”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僵直了,抵触道:“不行……”
“为什么?”
他用纯良的疑惑眼神看她。
“在这里……”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但陈既白懂,“我约的时间够,这期间没有人会进来。”
梁穗已经想逃下去了,扭着屁股后退,又被他亲手扒了外套围巾按着推向自己,耳边响着细密却胀耳的衣料摩擦声,她闭紧眼,形同虚设地逃避,气息发抖:“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样吗?”
“本来没想过。”
陈既白幽幽地盯看他,眼里的进犯与欲望分明,无声摁开了手机计时扔在一边,“但你今天有点太好欺负了。”
“我们好像还做过什么,不是吗?”
他浓密的眼睫扑朔下垂,半盖住一汪清蓝,却并不冷情,灼热地将她脸颊烧烫。
梁穗是个温吞慢热能把人逼出急性子来的人,即使早想到这一步,也少不了懵懂惊惶,更何况,她一想到跟宋长恒都没有过,就难忍怪异。
发慌地攥皱了他的衣身,颤晃身子后挺,惊呼一声歪斜被他伸手稳当扶住。
宽大的掌心覆着面广,冷白修长的骨节可以精通乐器,也有足够的耐心与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