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挠了挠头,这位少爷习惯了事事亲力亲为,做他的丫鬟倒是事儿少。可若是她啥事都不做,又怎么体现她的价值?以后凭什么跟他邀赏呢?
这倒是一个问题。
剩下半盘子鱼,倒了浪费,她将剩下的鱼肉拌着鱼汤一起美滋滋的吃了一顿。
晚间,刘嬷嬷拿了新的床褥过来,玉容接过来铺床。当看到那对崭新的鸳鸯戏水对枕的时候,她整个人顿时不淡定了。
“嬷嬷,这。。。。。。不必如此吧?这鸳鸯未免。。。。。。太。。。。。。”
刘嬷嬷笑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对枕套我藏了许久,这个时候若是不拿出来用,难道一直压箱底?你且用着,少爷想必也喜欢,欢欢喜喜的,寓意好。”说完,她一脸欢喜的走了。
玉容扶额,叹了一口气。
程宴进屋时,已经接近亥时。他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变化,床头并排一对枕头,枕面上,一片碧波轻漾,一对七彩鸳鸯交颈而眠。。。。。。
突然想到了那夜女子雪白修长的脖颈仰起时。。。。。。
“咳咳咳。。。。。。”他握拳剧烈的咳嗽起来。
玉容赶紧去拿药,刘嬷嬷说过,少爷有咳疾,若是遇到天冷或者心绪波动,都可能出现咳嗽,药吃过不少,但一直没见断根。
她双手捧着递过来,程宴之没有接她手中的药。
“将这枕头换了,换回原来的!”他沉着脸说,转过眼不看那床。
“是,您吃了药奴婢就换。”玉容巴不得,他们又不是正经夫妻,哪来的鸳鸯,戏的哪门子水?
少爷瞥了她手中的药,嫌弃道:“不吃!”
“少爷。。。。。。”玉容有些委屈,“若是药都不吃,就更好不了了。”
他不理她,靠窗的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了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玉容看看手中的药丸,无奈的放回了瓷瓶中。真是个不听话的病号,这种固执病号,以前看病的时候总是最让她头疼的。大夫让吃药不吃药,真当自己比大夫还行呢?
玉容取下了鸳鸯戏水的枕套,换回了原来的远山落日枕面,当目光落在并排的枕头时,她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耳根子也跟着烫了起来。
那夜的情景历历在目,疼痛也历历在目。她从来都不习惯跟人共睡一张床,何况还要伺候他。。。。。。不会。。。。。。夜夜都要。。。。。。
胸腔里那小心脏不听话的怦怦乱跳起来。
“你睡榻上。”突然身后清冷而低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