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跟岑词讲了不少他跟沈序的事,无非是怎么认识的,如何心心相惜,末了,他似自言自语又似问岑词:你说,沈序到底在哪呢?
岑词也是喝了酒的,但她量浅,所以就浅尝辄止。
她听着秦勋的喋喋不休,心里觉得,他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开心。
果然,把他往酒店搀的时候,秦勋吐露真言,他嗓音低低的,含糊着,“小词你知道吗,其实之前在鉴定所等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希望……希望里面的尸体就是沈序。”
……
把秦勋抬进酒店房间的时候,岑词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着身材挺匀称的男人怎么扶起来这么重?想来死沉死沉这个词用的不假,要么死人,要么醉酒的人。
坐在床边,岑词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好半天才有力气抬胳膊,边揉边看着**的秦勋。他半靠着床头,脸偏向床头灯这边,灯光映了他五官的轮廓,清晰又深刻,脸有点红,一直红到脖子。
他嘴里还嘀嘀咕咕,很低,很轻。
岑词又晃了晃发酸发涨的脖子,好半天才缓了倦怠。她也真是佩服自己,竟没用酒店服务生帮忙,就把这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给扶抬回房,目光落在秦勋的那两条大长腿上……真是个体力活啊。
起身给他倒水的功夫,她觉得头有点晕。
自己还是喝了酒的,一点没醉是假。
秦勋喝了些水后迷迷糊糊睁眼,尚算有些意识,见岑词坐在床边,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岑词觉得他掌心挺烫,轻声跟他说,“你闭上眼,休息。”
秦勋摇头,嗤笑,“一闭眼……不是尸体就是沈序。”
岑词叹息,沈序就是秦勋心里过不去的结。
“我希望他活着,但是……这么多年了,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经历了什么……我宁可他死了,真的,小词,至少他不用……受罪。”
岑词明白他的心情。
一个人长期没有消息,一旦真面临着生不如死的境地,那么,寻找他的人宁可希望他是死了。
但再多理解总不能跟个醉鬼沟通交流吧。
岑词想了想起身,打算麻烦酒店煮些解酒茶送过来。
她站在床头用座机拨打前台电话,灯光打在她身上,妖娆的身形就映在墙上。
也落在秦勋的眼里。
他看着那身影,似钩子一直在钩他的心。
想去触碰,甚至,想要把这钩子紧搂入怀。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岑词这边刚交代完前台,话筒刚挂上,就蓦地被人从后面搂住,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