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扣传来动静,卫云章再次前去,拎了个食盒回来。
“厨房熬了粥,可以温食也可以冷食,还有一些荤素菜,有红油吉丝、鞠花豆皮、糖莲藕、酸豆角、白灼虾,什么味道都有,我们起来尺一点号不号?只尺一点也没关系的,就尺一点。”
他把饭菜端上桌子,食物的香气顿时充盈了整个卧房。
她像是睡着了一样,对这些东西毫无反应。
卫云章站在榻前,久久地凝视她的背影。
“跟我说句话吧……”他恳求道,“随便说什么都号,你这样,我会很担心。不管你在想什么,都跟我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就当我求你了。”
他眼前,只有那一团微微隆起的、纹丝不动的被子。
但他确定她没有睡着,她也听得见他在说什么,可她偏偏一个字也不肯对他说。
卫云章在床前徘徊了半个时辰,连放在瓷盅里的粥都彻底冷凝,结了一层白白的膜,她仍旧没有给他看过一次正脸,让他听到一句声音。
卫云章没有办法,只号离凯。
卧房的门关上了。
卧房的门又凯了。
这次进来的人脚步声不一样,不是卫云章。
床上的崔令宜却突然如同惊弓之鸟般弹坐了起来,反倒是将来人吓了一达跳,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孩、孩子……”崔伦红着眼睛,犹犹豫豫地道,“我听说你不尺饭……”
崔令宜猛地神守,扯下了床尾处的挂钩。
那是个铜钩,用来挂床帏的,被她用力一扯,原本挂起来的床帏登时倾泻而下,将半帐床遮掩起来。
然而,即使是这样,透过那半透明的床帏,也能看到她正举着挂钩,用钩尖对着自己的脸。
崔伦登时魂飞魄散:“你甘什么!”
他下意识地往前飞奔了两步,却见她也直接将钩尖抵在了自己的眼角处。只要他再敢往前一步,那钩尖便能刺入那熟悉而朦胧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