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心中暗自思忖,可若是如此,她感应当中的香火,怎会莫名其妙消失一部分,好似被什么吃了一块。
不多时,向苼双脚悄然落地,视线环视一周,却未看到有人在,交谈声仍是模模糊糊。
她循着声音摸索,很快找到一处继续往下的悬梯。
藏在地下?
向苼眯了眯眼,顺着悬梯往下走,继续以阵盘一角破开又一层隐秘阵法,传来的模糊交谈声陡然变得清晰。
她闪身遁入悬梯下的暗影中,定睛细看,香火烟气阻隔得他人视线,却不会阻隔她这个主人。
只见偌大一个地下秘殿中空空荡荡,只余中间一座深不见底的大池,池内香火之气几乎凝成实质,浮在其中,仿佛一层层白霜。
此刻池边,正有两人负手而立,一人着金袍,肃容满布;一人着白袍,气愤不已,皆是中年模样。
“我就知道,魔殿那群人根本不可信!要不是有神秘人出手相救,汤业成必是死了。”
“你怎知伏击汤业成的就一定是魔殿中人,而不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师兄!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相信他们?我们接下来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知道,那一部分送出去的香火,就算在汤业成损失的香火内,神不知鬼不觉。”
“师弟,稍安勿躁。”
金袍中年,严肃的面孔缓和几分,“此事如你所言,的确留有余地,可你真要那么做?”
白袍中年神情一滞,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变得犹豫起来。
“苼城香火精纯,魔殿舍不得被我千星殿独占也是情有可原。”ъìQυGΕtV。℃ǒΜ
金袍中年目中冷光一闪,“可汤业成既然被人所救,活着回来,事情就不能这么算了。”
白袍中年精神一振,“师兄,你说要拿此事当做筹码,狠狠敲魔殿一笔?可他们会承认吗?”
金袍中年面露微笑,“会的,他们正值关键时刻,最怕事情出现纰漏,只要我们提的要求不太过分,他们定会点头。”
“太好了!”
白袍中年高兴起来,之前脸上的愤怒一扫而空,“那岂不是说,我们能提前拿到下一层心法?”
“区区一层,待到最后交易时,拿到完整心法,我们才算胜利。”
金袍中年冷哼一声:“只要拿住他们的软肋,看好香火,魔殿那边不敢拿我们怎样。”
“今日香火吸纳得差不多了,走吧。”
“汤业成截留下来的香火异常精纯,明日用其修炼,进展会更快。”
“师兄所言极是。”
两人步步上去悬梯,渐行渐远,谁也没发觉悬梯下面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