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旗点头一笑,自语道:“此‘云顶银针’,便是宫中,也仅有三株而已,老夫得了这赏赐,平日里也只敢闻,舍不得喝的……”
林啸放下浅盏,歪头一笑。“督主大人若是好这口,属下就是搜尽天下五道,也给你找点好茶来,替我顶了这‘简简单单’的一趟任务……”
“哦?”陆光旗看向林啸,旋即放声大笑:“哈哈哈……”
待到笑够之后,才叹了口气道:“你这牙尖嘴利的小子,也罢,倒是老夫料错了这遭,差点铸成大错。”
林啸听着心中一乐,也知道让这职位比自己高,修为比自己强的檀堂督主认错,已是不易,差不多也就行了,于是道。
“虽然多有波折,但总归是平安到达,属下这一趟,也算幸不辱命,没坠了檀堂颜面。”
陆光旗抚须一笑,似是颇为满意道:“你能有个心思,老夫也没看错人。”
“属下不敢。”林啸让了一句,又问道:“不知之后如何?”
“之后?”陆光旗显然知道林啸的意思,却说道:“宁国府那边,先放一放吧,既然慕丫头能平安回到中都,那边反而不急了。”
“不急?”林啸稍感意外道:“还能有何事,比旧雨楼明目张胆,批下‘西风令’,强掠国公贵女更急的么?”
林啸还有两层意思故意没说透。
一是慕溪云所言,自己不是宁国府嫡女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该做何解。
但无论真假,都不妨碍,旧雨楼对宁国府出手的事实。
而第二层么,林啸也真是不信。
旧雨楼此番做法,就是撕破脸,掀桌子的路数,说难听了,几乎与谋反无异。
此等大事,还不急?
就听陆光旗极为平静地答了一声。“有。”
没等林啸如何反应,便手掌一翻,一支三寸来长,篆刻暗金云纹的白玉小剑,落到了桌上。
“提主可知这是何物?”
林啸摇头。
就听陆光旗继续道:“此乃下月二十二,武库论剑的观战凭证,太玄剑简。”
“这就是太玄剑简?”
林啸心中闪念,想起了司空忍和卫容玄所言,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就为了这东西,差点让自己扔了条命进去。
陆光旗又道:“此简皇庭颁下十枚,只作观礼之用,请的也都是各派掌教,仙门宿老,可问题是,剑简是发下去了,短短一个月之内,却出了几桩大事。”
“何事?”林啸问道。
陆光旗沉声言道:“十枚剑简,五枚易手,有人,在杀人。”
林啸目光陡然一跳。“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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