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栏杆上的八支令签,望着那最后到的汉子,语气平静道:“八支令签,到了七人,不如道友可否教我?”
那汉子立在堂中,也不坐下。“南壶山的魏道友也接了一支,不过可惜,他突发恶疾,怕是来不了了。”
“三伤剑魏洵?”堂中一个黄面青年忽然问道。
“正是。”
“他得了什么病?”
“风疾,头痛欲裂。”那汉子又道:“不过道友放心,他现在应是不痛了。”
“你给治好了?”
“我给治好了。”
“怎么治的?”
“简单,我砍了他的脑袋。”
此话一出,满堂皆笑,而那黄面青年目光转寒,斜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二楼那中年文士稍一颌首,出言道:“也罢,八令齐聚,也不必再寻他人,这悬红便就批下,只待诸位早早得胜归来吧。”
就听下方有人问道:“悬红何物?”
“人。”
“要生要死?”
“生。”
“那人跟脚。”
“宁国公嫡出独女,慕溪云。”
“嘶——!”
几声冷气倒吸。
那红发巨汉横了满场一眼,却道:“怎么着?不敢接?不敢接便快滚,别在这赖着!”
这时就听那个一身浅粉,身段妖娆的女人娇笑一声,媚眼横陈。“呦,火爷好大的脾气,要不要奴家给你泄泄?”
那红发巨汉冷哼一声。“你这妖妇,爷爷我今日没工夫和你计较。”
说着抬头问道:“那丫头现在何方?”
女人眼见撩拨不成,也没动怒,依旧笑靥如花,望向二楼那人。
“已经出了昭宁城,正往中都而去。”中年文士答道。
“可知路线?”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