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的行动力还是很快的,主要还是底气足,再加上这些日子,搜罗了不少干练的人才,大家知晓为商行做事,不会少了自己的好处,未来可期,因此都肯拼命。
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张安世反而清闲了下来。
毕竟军事上有朱高煦和朱勇这些人,后勤补给上有朱金和顾兴祖。
他反而发现自己无所事事了。
有了时间,便兴冲冲地去了东宫。
本是要去太子妃张氏的寝殿找自家姐姐,却在寝殿的外头见朱瞻基耷拉着脑袋坐在台阶上发呆。
张安世上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依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张安世便道:至亲至爱的瞻基外甥,有什么心事,和阿舅讲一讲。
朱瞻基抬头,看一眼张安世,便叹气道:阿舅,为啥明明二叔犯了错,父亲和你还为他求情我还以为有乐子瞧呢。
张安世拍拍他的脑袋,耐心地道:因为他是你的亲人,你怎么总见不得自己的亲人好呢瞻基啊瞻基,外人和亲人是不一样的,亲人无论犯了什么错,却也和你血脉相连啊!
你这样想的话,可怎么了得将来是不是你阿舅犯了事,你还要将阿舅杀了
朱瞻基歪着头道:可是……难道不该有是非对错吗
张安世道:是非对错,也要看用在谁的身上,人要灵活嘛,你是不是又被你那几个师傅教坏了,你别听他们的。
朱瞻基嘟着嘴,想了想道:那这事就这样算了
张安世道:你二叔才不过是图谋不轨而已,算什么大错呢哎呀,我劝你大度,你要多向姐夫学一学。
朱瞻基觉得哪里不对,可以他的小脑袋瓜,似乎也无法反驳阿舅,反正阿舅说啥都好像有道理的。
于是,只好耷拉着脑袋道:我很生气,我要吃冰棒。
张安世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和姐姐说。
朱瞻基苦着脸道:我不敢说。
张安世道:那就是了,你自己不敢,却和我说做什么瞻基啊,阿舅是为你好,我瞧瞧阿舅,为你操碎了心。
朱瞻基眨眨眼:算上利息,阿舅欠莪八根冰棒了。
张安世拍拍他脑袋:我不和你多讲了,我要去和阿姐谈事情。
说罢,便一溜烟的往寝殿里走。
张氏此时正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张安世轻手轻脚地走近了,才道:阿姐在写什么
默佛经。张氏没有抬头,继续挥舞笔杆子。
显然方才已经有人进来通报过的,所以她一点不意外张安世的出现。
倒是张安世诧异道:佛经这个我熟啊,我有一个朋友,是得道高僧,和他打个招呼,他一百篇都能默出来,姐姐知道血经吗就是用高僧的血来做墨水,抄录出来的佛经,这东西更高级,我那朋友也能干的,就是有点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