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烟的功夫,我搀着瓶底子再次返回急诊室。
“这。。这咋回事啊?不是刚刚才给他包扎好的伤口么?怎么又搞的满脸血污?”
方才叮嘱我的那位老医生诧异的看向被我二次蹂躏的瓶底子出声。
此时他原本被包裹的像印度阿三的纱布全被我扯的乱七八糟,脑门和侧脸也多了几条新口子。
“刚下楼时候不小心摔得,还得麻烦您再给处理一下。”
瓶底子愤愤的看了眼我,轻抿嘴唇解释。
“唉,坐吧。”
医生朝不远处的护士摆摆手,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准备再次包扎。
“叔,这回我哥们需要注意啥?”
我凑过去发问。
“呃,注意。。”
医生先是看了眼我,接着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瓶底子,干咳两声道:“不行找间庙烧烧香吧,点背我见过,这么背的还真是头一次,不到一个钟头进来两次,你朋友指定是冲撞了什么。”
“噗。。”
我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喷。
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按理说应该是坚定唯物主义者,可他都因为瓶底子开始质疑信仰,由此可见这家伙确实邪性的很。
“好唠吗?”
趁着医生替他处理伤口,我坐在旁边笑眯眯的发问。
“姐姐,麻烦给我个口罩吧,我牙疼。”
瓶底子白楞我一眼没搭理,转身朝旁边的护士说道。
“脑袋上的伤口还没弄利索,牙又开始疼了?小伙子你听我的,户村那边有个圣井岗龙神庙,明天你赶紧过去磕几个头,求到护身符吧,你身上指定是有点啥说道。”
旁边正缝针的老医生闻声,立即插了句话。
“我。。”
瓶底子张了张嘴巴,最终跺了跺脚没再吭气。
“不唠我可走了啊,医药费总共一百四,明天记得还我。”
我斜眼瞟视他几下后,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路过交费大厅时候,我突然发现好多人正围成一圈在看什么热闹,也好奇的凑了上去。
人堆中,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正处于爆发边缘似得,双眼瞪得极大,满是惊惶与恐惧,眼眶四周泛起不正常的红,眼球布满血丝,好似两盏即将燃尽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