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齐恒驱车离去,我沉默的杵在原地良久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彭飞住院的病房窗口,才挪动双腿朝街口走去。
祸福相依也好,望而生畏也罢。
我只知道现阶段的我的的确确不是彭飞的对手,恐怕就连齐恒也没有与之硬钢的实力。
惹不起那加入,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在后妈那里学到的避祸本能之一。
听起来似乎特别没出息,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记得刚上高中有阵子,后妈特别喜欢吃新疆产的大红提,那年代我们这九线小城市水果贵到离谱,而我家的条件又摆在那儿呢,肯定没办法时常满足她的口腹之欲,为此后妈总会跟我爸吵架干仗,只要他俩闹完别扭我就总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为了摆脱这样的局面,明知道自己啥错没有,我仍旧会想方设法去满足,起初是捡破烂废品卖钱给后妈买提子,后来实在弄不到钱了,我就干脆上楼下的水果摊上偷,反正每次都能把后妈哄的高高兴兴,直到有次小摊的老板找到我家索赔,如此厌恶我的后妈却破天荒的替我出了头。
即便那次是我故意露出马脚,让小摊老板找到我家去的,可结果我非常满意。
那时候我并不懂什么叫隐忍和借势,但清楚只要投其所好就一定能得到回报。
“咔嚓!咔嚓!”
踩在满是冰碴的路面上,我的心情越来越平静,脑子里也缓缓出现一个粗步的计划。
半小时后,足下情缘。
“没事吧龙哥!”
“咋样了小龙?”
离老远我就看到老毕和光哥正伸直脖子东张西望,想来应该是等我。
“没啥事,小意思。”
我故作轻松的翘起小拇指。
“你这脑门子。。”
光哥眼尖,瞬间看到我高高隆起的额头,探手轻摸。
“嘶。。”
我疼的赶忙往后倒退,接着摆手道:“下楼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安安和芳姐回来没?”
“回来了,齐恒把她俩送回来以后,又上派出所去接的马毕,该说不说这把真是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光哥递给我一根烟说道。
“大人情就用大事件偿还吧。”
我叹了口气苦笑,虽然没什么直接证据,但是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齐恒并不喜欢跟我们这些人太过亲近,不论是帮忙还是讲人情,他都在有意无意的跟我保持距离,也许他的心里是真的看不上我们这个小团伙吧。
“东子没被抓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