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出现,哥俩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然呢?卸我条胳膊断我条腿?”
我笑着原地转了一圈,证明自己四肢健全。
“不对啊,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郑恩东皱着眉头呢喃:“前段时间,陈四海睡了一个工人的老婆,那工人一气之下拎把菜刀去报仇,结果让打的惨不忍睹,送去医院就剩下半口气了,他没理的时候都嚣张跋扈,更别说…”
“陈四海是人,不是神!可能他在工人村牛逼闪闪,但也肯定有畏惧的东西。”
我点燃一支烟应声道:“走吧,回市场去,老毕他们估计是把江波抓住了,陈四海也答应我不会管这事。”
“握草,真神啊龙哥,我服了!”
郑恩东的目光变得更加愕然。
对于我和陈四海在屋内的周旋,以及我磕头了事,郑恩东和徐七千是不知情的,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很多时候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更容易令人信服。
我今天喊他俩的主要目的就是证明陈四海并非想象中那般无敌,最起码我是不鸟他的,而跟我在一起的他们,也完全无需惧怕。
但自信这玩意儿的建立并非一朝一夕,本来就是个长久的过程,我能做的只是给他俩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开花结果,哪就得他们自己的心境和际遇了。
很快回到钢材市场,离老远我就听见老毕暴躁的咒骂声。
市场门口,江波和两个我没见过的年轻人均双手被皮带反捆跪在地上,江波的脸颊糊满眼泪、鼻涕和血渍,一只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腮帮子更是高高隆起,身上的衣服遍布脚印和尘土。
老毕、安澜、天津范、燕叔和六七个装卸工打扮的魁梧汉子将他们围成一圈,老毕手里拎着根半米多长的铁管正在江波身上猛招呼,边上的天津范和安澜拦也拦不住。
扫视一圈那几个装卸工,我心里很是满意,最起码知道喊几个帮手,就是不知道这招是谁出的。
“行了,非把人打出个好歹才解气啊?”
快步走上前,我一把拽住老毕的手腕训斥。
“弄死大不了我抵命,草特么得,敢打我妈,还基霸砸我家店,谁给你的胆子昂!”
老毕恼火的抬腿又是一脚踹在江波的脸上。
“呜…”
江波吃痛的闷哼一声,仰头摔倒,我这才注意到狗日的嘴里塞满了破布条子,难怪半天没听见他求饶和喊叫。
“小龙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得出大事,这小子太虎了,木头棍子打折好几根,又换成铁管,你看铁管都变形了,有啥咱报警处理,真把人打坏事,不得赔钱啊,搞不好还得进去蹲着,有理变没理。”
燕叔手指老毕冲我说道。
“别管了叔,我来处理。”
我点点脑袋把江波重新拽起来,一边解开绑住他双手的皮带,一边拍打他身上的尘土和脚印。
“龙哥,我是被逼的,刘东非让我去马毕哥家闹事,我要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