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叹了口气,长公主的脾气奇怪,她就怕阿宝说错哪句话让长公主不高兴,被长公主给惩罚了。
“长公主只是问了几句话,留我们用了饭就让我们走了。”沈宝璋说,“她还邀请了裴姝玉,就是季眉书。”
沈宝璋将长公主问的话都告诉谢氏。
“娘亲,那位玄清到底是什么人?”沈宝璋问。
谢氏沉默了一下,“我所知的玄清只是青云观的观主,且是男子,应该与长公主所说的只是同名。”
沈宝璋拉着谢氏到明璋院,在她带来的东西中找到一幅小像。
“娘亲,你认识她吗?”沈宝璋问。
“看着有几分眼熟,但我应该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子的。”谢氏说,“她和玄清观主莫非是兄妹,长得还有些相似。”
沈宝璋低声说,“娘亲,她就是我师父,皇上和长公主都问过她,我、我说不认识。”
“那许是他们的故人。”谢氏说。
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巨大的网笼罩着沈宝璋周边的人。
沈宝璋现在确定皇上和长公主是认识她师父的,但她还是想不明白,长公主为何要怂恿俞氏将她偷走遗弃?
长公主跟沈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或许一切要找到师父才能真相大白了。
沈宝璋甚至怀疑,当初她师父收养她并非偶然。
接下来的日子,长公主没有再给沈宝璋下请帖,倒是邀请了裴姝玉几次。
看来长公主还是挺喜欢裴姝玉的。
转眼就到了科考的日子。
在贡院的三天对于考生来说是短暂的,对于外面等待的人来说是漫长的。
再次见到沈怀瑾,他整个人憔悴消瘦了许多,眼睛却亮得惊人,整个人的气质似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短短两个月,变得沉稳了许多。
“祖母,父亲,母亲。”沈怀瑾跪下行礼,惹得老夫人心中一阵怜惜。
沈老夫人本来就疼爱沈怀瑾,看到他这般消瘦,顿时就心疼得不行了。
“早说要把怀哥儿接回来的,不是说他在书院过得好吗?可怜我孙儿,竟瘦成这个样子。”
谢氏冷眼旁观,俞氏害她母女分离,就算怀哥儿要喊她一声母亲,她也很难真情实意去关心他,何况沈怀瑾看着是瘦了,看起来眼睛清明,精神极好。
可见并未吃什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