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在一起互相折磨。
兆阑见无人应答,出声问道。
“你醒了吗?我开门进去了?”
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声音,兆阑想着可能是谢蔺之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多休息,想着去找曲韵,把熬好的汤药端过来。
正转身欲走,吱呀一声门开了。
谢蔺之苍白的面颊露了出来,发丝似乎有些凌乱,眉眼低垂着,声音沙哑,出声问道。
“什么事?”
兆阑闻声转眸看过去,谢蔺之虚弱的模样映入眼帘,胸腔泛起熟悉的酸疼的感觉。
“你身体还好吗?能进去聊吗?”
谢蔺之点了点头,低垂着脑袋,侧了侧身。
兆阑走进去,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
或许是谢蔺之总会使出一些出其不意的招数,这次同人独处时,兆阑下意识的四处查看。
谢蔺之立在身后,将兆阑的动作尽收眼底,垂眸苦笑,出声道。
“放心吧,现在的我,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说着,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回了榻边。
兆阑知道自己多心了,有些愧疚。
谢蔺之浑身没什么力气,坐到榻边倚靠着床栏,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问道。
“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为了转移毒素的事,事已成定局,已经改变不了了。”说着,扯开自己胸口的衣物,青紫色的脉络从心口张牙舞爪的向四周蔓延,形状丑陋可怖。
兆阑转眸看过来,那毒素发作的样子跃然在眼前,沮丧道,“你不用怕,没有解药的话,你死我也不会独活。”
谢蔺之闻声,垂眸笑了出来。
“你凭什么跟我一起死?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还平白糟践?”
兆阑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谢蔺之,你该知道,我从来没想让你做这些,你总在罔顾我的意愿,你考虑过我吗?”
谢蔺之听的仔细,抬眸,视线落在兆阑身上,忽而笑道。
“是啊,都是我擅作主张,你不恨我,但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你可以对任何人有笑脸,唯独对我没有,我能怎么办?送上门都没人要,除了不值钱的自己,还能给你什么?”
兆阑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这些事情,他根本无法辩驳,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