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蔺之拿起桌上的小瓷瓶的止血药粉,继续给伤口上药,只是伤在肩膀后面,看不到,药粉都洒在了衣服上。
陈平素斜倚在桌角,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你不是天天追在十一后面吗?为什么不去找他?”
谢蔺之神情淡淡,白着脸色说道,“我就待一会儿,换身衣服就走,其他的我希望你不要乱说。”
陈平素咦了一声,摊了摊手,“随你,我没那个说闲话的功夫。”
见人一瓶劣质止血药粉都快洒光了,却一点都没洒对地方,陈平素表情嫌弃。
“真搞不懂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是兆阑的跟屁虫吗?叫他来上个药很难吗?”
说着,上前一步,夺走了谢蔺之手里的药瓶,倒过来,对准伤口,全部洒上去。
药粉有刺激性,谢蔺之身子抽搐一瞬,两手握拳攥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低喘着道。
“我不想让他……知道。”
陈平素眼神鄙夷,“说了又不会死,怎么?为了保护他才受的伤?”
“那不是更应该说吗?”陈平素自问自答。
谢蔺之叹息着摇了摇头。
“没事,谢谢你,差不多了。”
陈平素看了一眼血糊糊的伤口,说道,“你这刀伤太深了,这药只能止血,不能让伤口愈合,我去找他们要点伤药。”
谢蔺之说道,“不用麻烦,我换个衣服就走,我还有事。”
陈平素刚转身,闻言烦躁的摆手,不管了,“你爱咋咋地,死了我帮你收尸。”
谢蔺之笑容勉强,“也行,多谢你。”
陈平素打了个哈欠,“没事我就睡觉了,请自便。”
谢蔺之打开一旁的包袱,将身上染血的黑衣换下去。
心里这般想着,“还好黑色的衣服不显。”
换好衣服,谢蔺之下楼去了洗了个冷水脸,尽量让自己失血过多的脸色显得好看一些。
祁连的房间。
兆阑找来了大夫,大夫给盛泽摔断的腿上了个夹板,嘱咐近段时间少剧烈运动,受伤的地方抹药包扎,熬了一副汤药喂下。
这会儿盛泽沉沉的睡着,苍白失血脸色才好一些,没有引起伤口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