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抵在墙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就是饿了,你给我买的早饭呢?」
回答我的是被踹翻在地痛叫的高梁栋,「奸夫淫妇!」
随后我乖乖闭眼,耳边全是他被阿择歌木揍出的惨叫。
临走时,高梁栋被绑在石柱上,一脸猪头的歇斯底里高声叫喊。
「喂,你知道她是个烂货吗?!」
「她贱,在矿上还和别的野男人搞上,你觉得她干净吗?!」
我敛眸,阿择歌木用匕首剜在他大腿上,面容阴狠,「她名字,是你能叫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语气森冷,让人发寒。
直到高梁栋被折磨的彻底昏死过去,为了避免高家人追来,我和阿择歌木一路逃离市区到了郊外,最后休息在一座落魄到废弃的山神庙外。
我们气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唯一牵着彼此的手没有放开,也没有说话。
此刻,世界安静的就在我们脚下。
我们背离过往,出逃到灵魂。
黄昏,落日,一切都刚刚好的浪漫。
「一个穿婚纱,一个穿白衫,」我看了看他,又低头笑着拍了拍身上白婚纱的泥土,「我们这算不算结婚。」
对于一个从小长在与世隔绝的不管,还未搞懂山下世界的阿择歌木眉头揪在一块,他问我,「什么是结婚?」
「结婚就是,」我坐起身,拉长语调,语气认真,「就是成年礼的意思,就好比你们部落的及笄礼。」
「你没及笄过?」
「我们山下的社会是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及笄,不管我刚过生日不久,还没呢?」
我落寞的长叹,他陷入沉思,随后他拉起我的手到山神石像前。
「就按你们山下的规矩来,你说怎么做,我帮你。」
那天日子很好,我大难不死,他护我平安。
我们对着山神,对着天地,对着彼此就是三拜。
我承认,我私心是想做这件事,因为我早就对他动心。
大概他也如此,可我们都未曾戳破那层窗户纸。
我看着阿择歌木抬头望向远方,他似乎在渴望。
我随心而动,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朝着看不尽的长空喊道。
「林生。」
我也不在乎身边浓烈的视线,我竭力放声,「下辈子,别做佛了,回人间吧!」
我的声音在高山激荡,回音持续到乍起林总飞鸟。
我也听到身边的人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