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愣了下,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孤儿啊。”
汪海钧垂着眼,感叹道:“这么漂亮一小姑娘,她家里人怎么舍得把她丢了。”
徐秘书道:“以前重男轻女的人家还是蛮多的……”
仿佛被这话戳中某处,汪海钧面部肌肉一抽,却没多说,缓缓阖上眼。
要是当年,女儿的那个孩子顺利生下了,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可惜……
意识到自己竟生出可惜的念头,汪海钧眉头皱起,而后心底自嘲。
当初觉得那孩子是个小孽种,恨不得除之后快,现在反倒……盼着它活下来。
果然人老了,心肠也软了。
夜晚航行十三个小时后,飞机平安抵达国际机场。
下飞机时,见舒云念一个人,汪海钧让徐秘书去问,是否需要送她一程。
舒云念婉拒,提着行李箱,对不远处的汪海钧礼貌点了下头,便往机场出口而去。
五月的阳光灿烂,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
她一走出机场,就看到接机的人群里,一张华人面孔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舒云念”三个大字。
舒云念走过去,那个年轻男子立刻认出,殷勤上前拿行李:“傅太太,您一路辛苦了,我是傅先生的司机小李。”
舒云念和他打了招呼,就低头看手机。
飞机落地时她给傅司衍发了条微信消息,都过去十分钟了,他还没回。
难道这会儿正忙着做康复?
她也没多想,反正一个小时后就能见面。
想到这里,心里还有些小激动,毕竟两个月没见,她也很想他。
到了停车场那辆加长宾利车,司机将行李箱放去后备箱,舒云念边和沈丽蓉发语音,边拉开后座车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娇艳灿烂的雪山玫瑰,重重花瓣宛若华丽裙摆,在白纱和珍珠装饰下越显高贵。
而在玫瑰之后,一袭黑色衬衫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坐着,那双幽深狭眸噙着几分慵懒浅笑乜向她,薄唇微扬,低缓嗓音磁沉:“傅太太,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