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数千名被驯化的人类在神经牧场中日夜劳作,他们不再说话,不再反抗,只是偶尔会偷偷写下名字、诗句、或者曾经的歌谣。
就在那一刻,整座牧场响起了一道低频的“钟声”。
牧场中,一名年老的人类忽然站起,抬头看天。
他的眼神开始颤抖,像是被灌进了某种比恐惧还纯粹的东西。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存在吗?”
最终,他整个人,成为了菱形晶体表面那一滴流动的光点。
……
……
在星界深处,灵吸者帝国的二十分之一殖群在同一时间发生异变。
数以亿计的奴隶种族、被格式化的生物、半死不活的意识体,在这刻全部炸裂。
从他们体内喷出的,是粘稠的橙色液体,仿佛血浆,又像高密度灵能浓缩物。
它们不含肉体,却承载着心灵本质的蒸馏残渣。
他们的思维被榨干、情感被掏空、个体意识被扼杀。
所有的一切,全被【亚尔·萨姆图尔】吸收、转化、凝固,最终汇聚成这片密不透光的“晶壁”结构。
每一块晶体,都是数以万计生命意识聚合的尸碑。
而此刻,那枚深红螺旋钻头,带着福音圣机的飞踢之威,
与意识壁垒,正面碰撞。
——轰!!!
碰撞的瞬间,无声的震荡冲破星界。
爆发的不是火焰,也不是金属火花,而是无数思维、语言、记忆、文明残片在空中飞溅。
空间宛如被巨锤击中,凹陷、回弹、折叠。
而在那爆炸核心,福音圣机的双足被硬生生弹回,三重冠冕剧烈震荡。
夏修眼眸收缩。
机体在空中调整重心,福音圣机宛如舞者般在星界虚空中完成后空翻,脚尖轻点一道虚拟折叠涟漪,最终稳稳落地。
这一击未能贯穿。
但同样,壁垒也出现了一道溢能裂痕,
在那百万灵魂凝固的晶体之间,隐隐崩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星光线条。
夏修自然察觉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心中一沉。
“……这是拿整个文明来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