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拉子赶紧弯腰躲避后面的子弹,同时绕到摩托车后面,一使劲把它扶了起来。
我一个翻滚跑过去,大声喊:“老钱,给我压子弹!”
我跳进挎斗,扶着歪把子机枪,钱麻子飞奔过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弹夹,一个个放在了弹斗里。
远处的敌人还在试图靠近,我扣动扳机,子弹砰砰砰打了过去。
连水月三两步跑过来,忽然跨上车座,发动摩托车,一拧把手,发动机传来轰鸣声。
我当即愣住了:“这个你也会开?”
“我在哈尔滨上过学!”
“你上的是个啥学校,摩托车也教?”
“哈尔滨女高,都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啥都会玩儿!”
说着,她忽然弯下腰,摩托车飞一般朝那群敌人去了。
我立刻扶住歪把子,朝着前方一轮扫射,敌人见了,爬起来就跑。
摩托车跑了一个来回,我把这群“活靶子”全部打倒在地,又停在了钱麻子他们身边。
连水月说:“上车!”
我赶紧跳上后座,李半拉子坐在挎斗中,顺势把钱麻子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了他。
赵大眼一看,只能趴在挎斗后面,死死抱住备用轮胎。
摩托车一阵低吼,开始朝着西边去了,可能是人太多,速度有些慢,好在后面没有敌人,大家也松了一口气。
钱麻子坐在李半拉子的腿上,忽然笑了:“大眼,这一趟没白来吧?”
“钱爷,啥意思?”
“摩托车都坐上了,等你出来,是不是够吹牛了?”
赵大眼摇摇头:“钱爷,我这不是坐车,是趴在车上。”
“差不多嘛!我就问你,够刺激不?”
“那还用说,贼拉刺激!”
“下回还来不?”
“钱爷,这回咱还没出去呢,你就想着下回了?”
钱麻子叹了口气:“这回没捞到啥好东西,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