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说!”
高风也瞪着他。
高才犹豫一下,道,“他们可能是想制造逃兵。”
高风一愣,“何意?”
高才双手比划着,“昨日今日,军中逃兵甚多,逃向哪儿呢?北岸!他们会带去朝廷大军强盛的消息”
他话没说完,高干已然明白过来,破口大骂,“贼子狡诈!”
这是想破冀州兵士气!
上下打量高才一眼,不抱希望地道,“你有无破解之法?”
高才诚实地道,“并无。”
唯一的办法是守好军寨,禁止士卒潜逃。
可这已经在做了,或者说,一直在做。
但还是屡禁不止,小兵们总能找到逃跑的路。
因而他就不说了,免得又被两位族兄骂愚蠢。
想到逃兵们逃走后会散布些什么,高干只觉眼前都是黑的,立时传信给袁绍,又令诸军严查逃兵。
然而正如高才所料,这事儿根本禁不住。
一时之间,高干甚至连逃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第三日战至申时,张辽大军又是鸣金收兵,并不趁胜追击。
看着战场上遗留的一地尸首,高干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强。
他没打过这样的战,节奏似是全被对方掌控。
天空中仿佛有一柄巨剑,剑柄在张辽手中,什么时候落下,全由张辽说了算。
“大哥,咱们降了罢!降得越早,好处越多!”
高才又一次道。
这战明显打不赢,为何还非要打?
何况,惹怒朝廷的是袁家,又不是他们高家。
这回高干没揍他,但也没降。
而是暗令诸军,趁夜撤回北岸,军寨里只留了些老弱病残,以作迷惑之用。
张辽想利用他的逃兵,他索性跑了,叫这竖子奸计落空!
但他不知道,冀州兵跑路时,对面每一军主将都在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