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熬一宿,这边又不冷,我都热的慌!”
李建昆快速交代,陈亚军不断嗯嗯嗯,认真记下。
在国营宾馆自然无须再提心吊胆。
这年头挂长途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跨省,话务员那边一级级挂过来,特费劲,有一个地方的话务员整幺蛾子,没及时挂,就得等。
但门外的夜色中,刚从一辆蓝鸟上下来的徐刘表兄弟二人,仍然傻眼了。
刘小江耷拉着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早安排好了,李生特地跟财叔打过招呼,很看重你啊。”
“啪!”
倒也不急。
“我艹特么的,天都大亮这么久,还不出来啊!”
“应该提前拍了电报,他们进一次货,带的那可不是小数目,没看见陈亚军鼓囊囊的褂子吗,安全起见。”
“庆有哥,咱们也不用盯这么紧吧,要不去旁边找找,看有没有小旅社,天不亮再过来,一样能盯死他们。”
“记得记得。”
此时倒仍没有往李建昆能随时和羊城这边保持联络上想,这年头,电话普及率极低,不是事业单位基本没有。
“那好,计划是这样的,你今天去趟高第街……”
倒有电话进来,一通接一通,但等到八点半,仍没等到他的。
细细琢磨起建昆这番话的意思。
临近五月,羊城的夜晚确实丝毫不冷,反倒燥热,表兄弟两人并不孤单。
“好处啊,昨晚小酒一喝,都称兄道弟了。”
“庆有哥,他们在羊城关系搞得可以啊,还有人专程来接车。”
“我我!”陈亚军忙不迭凑上前接电话。
小虎没喝,闷头干饭。
这要是在京城,他的地盘,洒洒水的事,他爸开的介绍信都好使,问题是在异地他乡。
酒足饭饱,把老吴送到隔壁,回来反锁房门,两人倒床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