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十点半了。
谢岫白还没回来。
他干脆合上书,把放在书架上的兔笼打开,摸了会儿兔子柔软顺滑的皮毛,觉得心静下来了,又重新回到床边接着看书。
谢岫白第一次从正门进,颇觉新奇,跟第一次来一样四处打量。
他绕过书架,就见楚涧姿态松散地倚窗而坐,远远看了一会儿,凑上去从背后抱着他。
“这么晚?”楚涧擦头发的手停下,“你小心别被我头发弄湿。”
谢岫白跟个大型犬一样黏黏糊糊地贴着他,暖烘烘地贴了几分钟,抬起头,“我帮你擦。”
楚涧无所谓这种小事,把毛巾递给他。
“今天给修焠买了个生日礼物,一个装饰品,他自己选的。”柔软的毛巾盖在头顶,碎发和毛巾不时遮住视野,楚涧干脆把书放在一边,仰起头。
“买的什么?”谢岫白用手指摸了下半干的发丝,然后接着擦。
“奥特曼?”
谢岫白嗤笑:“幼稚。”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落地台灯亮在床边,散发出暖黄朦胧的光。
“嗯,”楚涧道,“毕竟还小。”
谢岫白感觉擦的差不多了,放下毛巾,状似随意地问:“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其实我……”
“怕你不高兴。”
谢岫白半跪在床边,看着他脑后半干的发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涧难得穿了浴袍而不是衬衣,后颈一块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朦胧光晕下,从耳后到肩胛锁骨的线条真是漂亮极了,半晌谢岫白垂下眸,漫不经心地哼笑道:“……我哪有这么小心眼。”
“你没有吗?”
又是漫长的沉默,楚涧正想转过头,肩上传来重量,谢岫白按住他肩膀。
楚涧回头的动作止住了,听到耳后谢岫白的声音响起:“那你会生气吗?”
他的语气还是轻松的,“会不会觉得……我管的很多,很容易小心眼,嫉妒心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