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偏偏是“钱”成了沈书弈最大的麻烦!
是的,他这几天伤心伤神。
别说那五十万了,就连跟赵聿蘅的这门联姻都快要忘记了。
也就是说,他,沈书弈,现在——
根本没钱!
沈书弈的脸色变了又变,就是没有接赵聿蘅这句话。
他正在思考,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说出来,才能显得体面一点。
赵聿蘅是什么人?
从小就在鱼龙混杂的城中村长大,人精似的,还能看不出沈书弈这幅捉襟见肘的模样,分明是拿不出钱。
他脸色也变了:“三少不会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来吧?出尔反尔,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家风吗。”
这话语气用的有点儿难听,沈书弈立刻感到一股面红耳赤的尴尬。
随即为了化解尴尬,顿时心虚的大叫起来:“怎么可能?!”
他站起来的急,加之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血气冲脑,登时一阵头晕眼花。
没来得及发火,沈书弈就跌坐了回去,这回没坐回沙发,而是朝着大理石地面倒去。
赵聿蘅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那截腰果不其然,一只手就抓过来了。
太细了。
李妈妈端着粥上来,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快要昏倒,急急忙忙:“三公子!”
沈书弈缓了好几秒,眼前的黑色光斑才消失,意识也渐渐地回笼。
李妈妈和几个保镖几乎是立刻冲上来,直接把赵聿蘅从沈书弈身边推开,几人力气大的——赵聿蘅一米八。九的高个子,肩宽腿长的,也退了半步才站稳。
两个阿姨嘘寒问暖,三个营养师检查身体,剩下两个助理连忙电话打过去给沈律,汇报情况。
慌慌忙忙却有条不紊,俨然是从小到大陪着这少爷,都被训练出来了。
一众人围着沈书弈,把他当个名贵的瓷器似的捧着,生怕磕着碰着摔着了。
赵聿蘅看在眼里,内心却是极其嘲讽的嗤笑一声,很不屑:什么娇宝宝?
李妈妈气急了,转头骂赵聿蘅:“你跟三公子说话,用得着这么大声?不知道三公子最近几天身体虚弱吗,你这时候上门来找他办事,安的是什么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管我安的是什么心?是无处安放要资本家付出代价的正义之心,不行?
赵聿蘅正要开口,沈书弈一看这哪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