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现在的王纯良来说,孙怡是从犯还是被蒙蔽,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知道了艳照事件的真相,拿到了当事人证词,就已经足够了。
再继续对孙怡进行道德上的寻责纯属浪费生命,此刻要回银行卡并宣布退出舔狗序列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王纯良又把话题拉了回来:“U盘的话题先到这。你拿着我的卡不还没有意义,因为我可以去银行挂失补办新卡。
不过这张卡关联了学校代发补助等,补办起来有点麻烦,因此我还是希望你能把卡还给我。
如果你一直拒绝归还,侵占罪了解一下。”
孙怡听完后心里是无比矛盾的。
一方面她暗自庆幸王纯良终于不再纠结U盘的事。
实际上她对闺蜜所做所为是半推半就掩耳盗铃装不知道。
临近毕业,榨干了王纯良银行卡余额的她也觉得对方如鸡肋般乏味。
而闺蜜又不停的给她介绍新‘玩伴’,所以也就鬼迷心窍的默许并配合了她的计划。
现在事情基本败露,她心里萌生了些许自责,虽然并不多。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很委屈,面前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追求者竟然想要回银行卡,还敢拿出法律来威慑自己。
故孙怡说话的语气明显放软了几分:“你说话好难听,我这不是替你保管着么。我哪天少了你的零花钱,你看你没养成抽烟喝酒打游戏的坏习惯,难倒不正是我管控的好吗?”
周围几个被这一番‘孝贤女言语’醍醐灌顶,开始共情的女生也纷纷插嘴道:“就是就是,人家女朋友辛辛苦苦理财持家,他却不领情,真薄情!”
王纯良只觉得拳头又硬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忘了我本科是学计算数学的啊?
既然你非要颠倒黑白,那我就好好和你算算。
从我们所谓在一起的当天,你就以替我保管的名义把我银行卡拿走了。
家里每月给我的生活费是一千,公费硕士生的国家补助是每月六百,这三年帮导师打工做项目分得的奖金有六万元,再加上每学期评优的奖学金,仅硕士三年我银行卡的累计入账至少十二万元。
你每个月只从这卡里取四百元给我充饭卡,再取一百元给我当零花钱。
且不说这仅有的一百元零花钱,基本都是被你惦记着以买奶茶、打车报销等理由给霍霍干净。
就上述进账和支出,我他妈不想动脑子都能得出现在卡里最少还应余有十万元。
但现在卡里有吗?
我现在就打给银行客服查查余额,你敢吗?”
围观的女生不嫌事大:“让他打,让他打!姐妹,我们相信你!”
孙怡脚趾扣地,自己这是在被姐妹们架在火上烤,捏造事实写小作文找人共情反噬来得怎么这么快。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竟然不相信我,你含沙射影的想污蔑我花光了你银行卡里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