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行吧,殿下是不是有何吩咐?”
华阳瞪他一眼,垂眸翻了几页书,方道:“南康叫我转告你,中秋夜你替她出头,她非常感激。”
陈敬宗被这话恶心到了,刚送到嘴边的酒也放了下去:“她是不是傻?我但凡换个借口,他们夫妻俩都不用丢这个脸。”
他确实可以找其他借口,只是陈敬宗知道林贵妃母女与戚皇后、华阳不对付,陈敬宗便没有浪费心思。
华阳:“她是不聪明,不过长得也挺美的,人也白,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存了一些怜香惜玉的念头。”
南康的美,只是不及她,但也一定是陈敬宗进京以前不曾遇到过的绝色。
他就是个贪色的玩意,假如当初是林贵妃要把南康嫁他,他肯定也会待南康如待她一样。
陈敬宗在她眼里看到了嫌弃,就好像他是一只猪,别人喂什么他都吃,一点都不挑。
饭菜都还剩一半,陈敬宗却放下筷子,沉着脸道:“今晚我睡前面,接下来我也会长住卫所,我日日夜夜都在男人堆里,免得回到城里见到个又白又美的女人便怜香惜玉。”
说完,他重重地甩开帘子,走了。
华阳:……
外面的四个大丫鬟也被驸马这怒冲冲的气势惊到了,最后推了朝云、朝月进来询问情况。
两人进屋,发现公主还是靠着看书的姿势,并未动怒生气,反而跟她们一样面露茫然。
朝云小声问:“公主,驸马这是气什么呢?”
这两年来,公主与驸马虽然时不时地斗斗嘴,却还没有真的生气过,包括公主被湘王调戏那次,驸马也是因为太过关心才黑了脸,气冲冲地走了,陪大爷说会儿话又自己回来了。
华阳不想跟丫鬟们解释。
她也无法理解陈敬宗的怒气。
两人经常互相讽刺,她还算正经的,陈敬宗呢,不是拿两个哥哥就是拿公爹来阴阳怪气她,怎么,刚刚她第一次用南康刺他,他就受不了了?
真是不讲道理!
“随他走,收拾东西吧,我要睡了。”
瞥眼矮桌上的剩饭剩菜,华阳放下书,神色如常地去了内室。
。
陈敬宗长了一身硬骨头,脾气也硬,说不回来就真的不回来了。
一开始孙氏等人还没发现不对,以为冬月的演武比试越来越近,陈敬宗一心练武才久不归家。
可一直到月底休沐,陈敬宗都在卫所住了半个月了,休沐日竟然也没有回来,孙氏一下子就猜到出事了。
她来四宜堂见公主。
华阳哪能让婆母操心,笑着说她与陈敬宗好好的,陈敬宗不回来,那是忙着练兵呢。
公主笑靥如花毫无破绽,可孙氏暗暗观察朝云等丫鬟,还是抓住了几个异样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