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人瞥了眼她的胸牌,指着旁边的水果盘说,“把这个送到百合包厢。”
“是!”申屠樱回头看了眼柠檬茶,推动餐车。
“快点,不要磨蹭!”那人催促。
做大事必须沉得住气,我忍了。
好在百合包厢也在三楼,只不过是含香包厢相反的方向。
当她把水果送入百合包厢后退出来,正好看见服务员把餐车推进去,三步并作五步地来到含香包厢,从门缝往里看。
石墨和佟之磬相对而坐,脸上似乎蒙了一层寒霜,佟之磬笑得灿烂,眼中却闪着阴鹜,气氛有些怪异。
服务员送完餐出来带上包厢的门,和申屠樱四目相对,“你也是佟之老师的粉丝吧?但我们职责所在,不能影响贵宾。”
“放心,我知道规矩的,对了,主管找你。”申屠樱道。
等走廊上空无一人,申屠樱把耳朵贴上门缝,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这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佟之磬仗着自己有萤石手链里记忆,算死石墨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不管他是记得还是不记得,现在看来,一切在自己掌控之中。
借口去洗手间出来和相熟的服务员碰了头,若无其事地回到石墨对面,整个过程都是自己在说,石墨压根不搭话。
只要他不打断,就是成功第一步。
佟之磬问:“你真的不记得以前我们在神屠的事?”
石墨摇摇头。
“那你的《泾晖日志》的灵感从何而来?我觉得你书里的情节很熟悉,但结尾有些突兀。”
“留下悬念不是会让读者更加意难平吗?”石墨回答。
“也对,但我始终觉得你小说里的下场,”佟之磬缓缓试探道,“和我们一起经历的大不相同。”
她用的是“下场”而不是“结局”,让石墨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他也不知道为何对这个词格外介意,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只是记起了某个阶段,后来发生了什么?难道她知道?
佟之磬捕捉到他这一微妙的变化,心下得意,自己的试探有用了,但不能表现出来,“要不要我给你点灵感,让改编更生动一些?”
“改编是要在忠于原着的基础上。”石墨说,“不然就不是改编,而是创新了。”
“嗯,你说得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