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辉赶紧解释道:“严老,这是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没有相关成绩或者是论文,就没办法证明他在医学领域的贡献和成绩、”
“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们看看我现在,健步如飞啊,之前多少保健医都没把我的老毛病治好,你就说,保健局这么多人,谁能比他实操能力强?”
干休所的老干部们纷纷点头,大家不是拿了岳云皓的安神药包,就是拿了他的祛疤痕的药,更多的人则是因为岳云皓每天都能正大光明的喝酒,都是受益者,自然希望岳云皓能重归岗位。
“严老,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现在是有人举报,我们要是不处理,那公正何在?保健局的权威何在?”丁广辉故作为难的说道。
“公正?那好,你去把举报人给我找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懂医术么,对这个岗位了解多少,有本事胜任么!”
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马占镰笑着说道:“严老,我看没这个必要吧?”
“为什么没必要?叫人!要是今天见不到那兔崽子,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
马占镰和丁广辉对视了下,碰上这样的事情,俩人都很无奈,一边是规则,一边是老领导。
省长何昌元此刻也有点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把岳云皓踢出去,不该太保守,把他弄去干休所,岂料他跟严忠军走的这么近,能让严老几次三番替他说情。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岳云皓就在严老身边待了几天,就被严老如此看中,那时间长了,严老岂不是要把他当亲孙子?
以前严老身边的保健医,也有干了一两年的,可比岳云皓干的时间长,也没得到严忠军的器重,最后不过是因为一些小事,就被替换了。严老可是干休所里出了名的难伺候,不仅仅是脾气暴躁,他年龄也大,基础病也很多。大家都不愿意去照顾,最近五年,严老换的保健医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就没见他这么维护过那个人。
别说亲自来了,就算是动用资源,说几句好话,也是没有的事儿。可是今天,严老不光是自己来了,还带着干休所的老同志一起过来给岳云皓出头,非要他回保健局上班。
这个岳云皓到底是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汤?
其他人也就算了,严老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自己小儿子都送给了老战友,就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后来得知小儿子过得不好,也从未想过动用关系,给小儿子谋个好前程。按理说,严老这种封疆大吏,门生故吏遍布全国,随便一句话,就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他也不会随便为某个人说话的。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何昌元清了清嗓子:“严老,稍安勿躁,这点小事,不至于让各位老领导如此兴师动众。我们查清楚,自然会给领导们一个交代。”
说着,何昌元看向丁广辉:“还不去查。”
作为人事处的处长,丁广辉已经把岳云皓的背景查的很清楚了,父母都是小门小户,认识的人都是泥腿子,岳云皓算是十里八乡的高材生,也是全村人的骄傲。这么一个草根,凭什么得到严老的另眼相待,不但要替他出头,还亲自带人过来?
即便丁广辉不愿意相信,也不能否认眼前的事实。
看着霸道的严老,丁广辉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他实在是弄不懂,严老为什么要维护岳云皓这样的泥腿子。
压力现在都在丁广辉这里,他作为人事处的处长,全程处理岳云皓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举报信的事情,现在严老下了死命令,丁广辉也只能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