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远,珠子明显泛黄,早已失去原有的光泽。
墙上挂着原木色的相框,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照,出现最多的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
姜宁的目光定格在一张单人全身照上。
波光粼粼的湖边,女人伏靠在栏杆上,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侧着头,一头长卷发自然垂落,碎花红裙被风拉扯,扬起恰到好处的高度。
泛黄的照片,仍旧掩盖不住女人的生动明艳。
姜宁总算知道自己这模样随谁了。
“老房子拆迁,我把和你妈妈的卧室原模原样的搬了过来。”
夏明哲站在窗前,推开老式的木框玻璃窗,“以前这外面是条河,没事的时候,她总是趴在窗上看人家钓鱼,要是有谁上了大鱼,她能笑得比人家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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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探眼一看,视线逐渐模糊。
外面是中庭花园。
没有河,也没有钓鱼人。
她转过身继续打量屋内。
老旧的陈设,整洁有序,就像从时间胶囊里取出来的老照片,一帧帧呈现着多年前存在最后又消失的温暖。
夏明哲走到墙边,按开隐藏门,里面还有个小隔间。
姜宁一眼就看到门后的竹编婴儿摇篮。
慢慢走过去,如猜想的一样,隔间里全是婴儿用品。
除了摇篮,还有配套的小褥子小被子,旁边一排架子上是整齐挂起来的小衣服,贴身的外穿的,粉粉黄黄,可可爱爱。
夏明哲握着一件花毛衣的衣袖,忆及从前,眼底满是眷念,“这些毛衣都是她亲手织的,从确定怀孕开始,她就笃定肚子里一定是个小姑娘,所以全部准备的女孩子的东西。”
姜宁拿起一只虎头鞋。
精致小巧的鞋子,造型俏皮可爱,仔细看,针脚细密紧实,只是虎头和鞋面连接的位置显得有些杂乱,绒布上针孔明显,一看就是拆改了很多遍。
夏明哲说:“这也是她做的。以前楼下住了个婆婆,老伴儿走得早,孩子出国了,她一个人住,在院子里侍弄了很多花,还养了很多狗,她经常去看望婆婆,织毛衣做鞋这些都是跟那个婆婆学的。”
随着夏明哲的讲述,姜宁脑海中浮现出一老一少在开满花的小院里做虎头鞋的场景,脚边还伏着几只酣睡的小狗。
嘴角扬起,眼泪落下来。
姜宁默默拭去泪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