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丽萍气血上涌,叉着腰指着陆晖的鼻子就开骂。
“你说说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公司公司插不上手,家里家里插不上话,偌大一份产业,5%的股份就打发了,别人啃肘子吃得满嘴流油,扔给你一根光骨头棒子,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成天说儿子窝囊,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这个年她过得难受极了。
以往陆家就她一个女人,好不好的也就这样,没有参照物。
姜宁一来,高下立见,人家是捧着夸着的宝,她就是路边的草。
归根结底,还是男人差事儿,但凡嫁个有本事的,也不至于过个年才得二百块钱红包。
现在普通人家都不好意思封二百了。
陆晖黑着脸,用力拍开唐丽萍的手,凶巴巴的指着她,“你再说一遍!”
唐丽萍过得不痛快,他还不是一样满肚子火?
这世上被儿子压一头的老子,除了他估计没别人了。
偏偏他又想不到办法改变现状。
之前急功近利让王维安安排女公关爬陆骋的床,事儿没办成,反而让那狼崽子找到由头直接把王维安撸了。
自从被‘下放’到分公司,总部里除了王维安,剩下的那些墙头草就不拿他当回事儿了。
寥寥几个跟他走得近些的,也只敢私下里接触,一让做点什么事儿,能找出八百个理由来推脱。
如今有了王维安这个前车之鉴,别说生事,只怕背地里议论陆骋的胆儿都没有。
在公司说不上话,在家里也处处受挤兑,陆晖就像个胀满气的球,也迫切的想要有个出口发泄一下。
唐丽萍也不是嘴上能饶人的,战力不详,遇强则强。
两口子一碰,针尖对麦芒,吵得不可开交。
老宅人多眼杂,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新年头一天就触霉头,保不齐又是一顿训,因此两人极力发泄情绪的同时还得努力控制着音量,不能叫外头的人听了去。
陆驰敲了三遍门。
明明听见里面有声音,但一直没人回应。
敲完第四遍,他压下把手推开门,看到陆晖站在窗边抽烟,唐丽萍双手叉腰站在他身后两米处,胸口剧烈起伏着,气急败坏。
陆驰看出俩人在吵架,内心毫无波动,只单纯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吃饭了。”他说完就打算带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