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屿笑得迷离,两只手继续悠哉悠哉垫脑后:“我是废材,又不是二愣子。孩子连话都会说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决掉。”
周斯衍没回话,他当然知道胎儿不可能这么轻易受损,只是在试验薛屿的态度罢了。
薛屿双目阖实:“我的种没这么脆弱,快睡吧。”
周斯衍拉过薄被,往薛屿身上盖住,拉起她的手,伸进衬衣下摆贴在腹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薛屿起来。
发现她的海马和周斯衍的黑豹,还靠在一起,趴车顶看日出。
吃过早饭,薛屿把它俩赶回车内后座。
两个家伙又在相互舔舔舔,车内弥漫一股尴尬的气氛。
薛屿开着车,轻咳一声:“告诉你们两个啊,不要老是这样,不光彩,知道吗?我最恨情侣了,再这样把你们一个扔北极,一个扔南极去!”
中午时,周斯衍默默到了后座,取出医药箱,给黑豹打上一剂性。欲抑制素。
海马还挺护短,一直对周斯衍呲牙。
午饭吃的还是干粮。
两人站在车前,背靠着车头,风沙迎面扑来,一口干粮一口西北风,两眼被风沙扑直流泪。
吃完干粮准备出发,赫然发现海马和黑豹不见了。
甚至连精神图景也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
薛屿到处喊:“蓝莓!蓝莓,你干什么去了?”
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
周斯衍道:“精神体不可能会主动离开主人,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薛屿忧心忡忡,她昨天才刚觉醒的精神体,该不会就没了吧。
“是不是你给黑眉打抑制素,让它俩生气了,以为我们要棒打鸳鸯,所以私奔了?”
周斯衍:“。。。。。。怎么可能私奔。”
周斯衍和黑豹的感应羁绊很深了,还能感应到黑豹在哪个方向。
他上了车,坐到驾驶位自己操纵方向盘,开车带着薛屿前方东南方向去追。
心神不宁,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精神体是白塔人身份的象征,没了精神体,周斯衍估计以后只能跟着薛屿去挖矿了。
戈壁寥廓,沙碛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