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渊:“我不去。我去上海看看你岳母。”
周时亦点头,他明晚在上海也有个晚宴。
此次受邀的除了商界人士,还有艺术界以及娱乐圈的众多名流。
关于岳母,他没再深聊。
他只知道岳母是谁,但没见过本人。
江静渊换了一个话题:“钟忆说你也一起去江城,过去出差?”
周时亦:“不是。专程送钟忆过去。”
他分明可以顺着话头搪塞过去,却还是毫无遮掩地说了出来。
“要粥吗?”说着,钟忆将自己没吃的燕麦粥给他。
上面除了覆盆子和桑葚,还撒了些许坚果碎。
“你吃吧。”周时亦把那碗水果燕麦粥又放回她手边,看了她一眼才说,“我不吃坚果。”
经他这么提醒,钟忆倏然记起,他不喜欢在燕麦粥里放坚果。
坚果仁他平常也会吃一点,但不喜欢放粥里。
三年的时间,对方的一些生活习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忘记,就像他已经不记得她吃香煎鲈鱼要吃两份才够。
那碗坚果燕麦粥,钟忆拌匀后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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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机场的路上,钟忆率先打破沉默。
“你还有哪些忌口的?看我还记不记得。”
周时亦原本望着车外街景,闻言侧过脸:“你记性不是向来好?”
“记性再好,分开太久有些事也会忘。”她不是斤斤计较,更没有要算旧账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你不是也不记得煎鲈鱼我得吃两份。”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半晌。
周时亦说:“没忘。”
只简短回了两个字,其他未多言。
钟忆微怔,那天他不解释,沉默以对,应该是不想把姿态放太低。
即使已经领证,他们对过去始终耿耿于怀,都不想先放下姿态。
不过他不吃加了坚果的燕麦粥,她倒是真的忘了。
周时亦的目光仍停留在她的侧脸。
钟忆试图缓和气氛:“还和我一起去江城吗?”
周时亦没搭腔,人靠在椅背中,无声望着她。
没见过她这样缓和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