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说得有些小声,所以离得近了一点。
杨稚没有躲开他,很淡地勾了勾唇角,说:“以前我经常在工作室里放鲜花。”
“以前?”
陈柏骁看着他。
“穷,”杨稚并不怕陈柏骁知道这些,“这几年,我有点画不出来东西。”
陈柏骁的掌心贴着杨稚肩膀,片刻以后松开一些,和他说:“以后还是要多穿一点。”
他轻轻将人往前一带,“我们一起去选一束吧。”
花店里很香,各种各样的花香蹿在一起,也不会显得难闻。
杨稚还是有些犹豫,侧过脸,小声地同陈柏骁商量:“我只是说一说……”
在这件事情上,陈柏骁显得油盐不进,低头看着两边的花,告诉他:“我是认真的。”
杨稚愣愣地哦了一声,陈柏骁已经在问他:“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杨稚有几秒没说话,陈柏骁就在他耳边提醒他:“杨稚,是你说想要的。”
“好吧。”
杨稚弯下腰,明明说喜欢向日葵,手却搭在离他最近的玫瑰上,知道陈柏骁只是阴差阳错地做了浪漫的事情。
最后杨稚抱着一小束粉色玫瑰出了花店,包装纸是米白色的,用编织麻绳扎起来、
他很开心,所以笑得比平常还要好看,和陈柏骁说了很多次谢谢。
由于在途中买了一束花,他们到达工作室的时间推迟许多。杨稚的工作室很小,陈柏骁很高,他一进来,整个房间显得更狭窄局促。
杨稚一只手抬着花,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陈柏骁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他把花小心地放在台面上,才转身去给陈柏骁倒了一杯水。
陈柏骁打量了一圈杨稚的工作室,没有其他人在,房间里很安静。不大的空间里,总共有三个房间,五六个工位,每个人的桌面上都很凌乱。
最特别的是,他们的工作室里放了各种各样的玩偶。
“是不是真的很小,”杨稚从茶水间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我没有骗你的。”
陈柏骁嗯了一声,杨稚就又转身回去倒水了。
没有来再次遇到杨稚以前,陈柏骁一直以为杨稚过得很好。
高中的时候,他虽然存在感不强,但只是不太喜欢交朋友,成绩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