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她蹲着吃盒饭,啃鸡腿。
她随便在石坎上坐着,他就很想抱她在他腿上坐。
接着又在化妆室,见到她真实的脸。
他之前从未想象过她会有一张什么样的脸。
他自然见过和“许嘉筠”的结婚证,但许嘉筠那张脸只是在她太太灵魂上穿的一张皮,他不喜欢。
喜欢的是他太太的灵魂。
现在,他的太太睡在他身边,灵魂连带着肉体,仿佛也带有奇异的香气。
他沉迷在这奇异的香甜之中。
她的每一个呼吸在沉寂的夜色之中,显得那样突兀。
如同春雨里的细雷,期待已久的雨总是落不下来,那样诱人的雨。
他全身肌肉发硬,乱七八糟的念头滋生到四肢百骸。
都结了婚的,之前肯定做过。
真的做过吗?他又不确定。
做过吧,否则她怎么可能让他上床。
床并不暖和,被子也是秋天的,上面盖了一层她的羽绒服,还有他的大衣。
她两只冰凉的脚贴上他的小腿。
她一定很冷,裴亦霖靠近了她,从后背环住她凹陷下去的腰,胳膊离她的上半身一掌距离。
同她一道曲着腿,姿势重叠。
他有动作,她支吾说梦话:“炙羊腿。”
他问:“还想吃什么?”
“萝卜,炖……萝卜排骨……只能吃一,一点,会放屁。”
裴亦霖闷笑,亲了亲她的耳朵和侧脸,想去寻她的唇,又怕吵醒她。
他手也没了规矩,不过被坚硬的、有铁丝的贝壳“盔甲”阻隔住了。
“热,不要。”她全身暖和起来,就不让他抱了。
他现在哪儿哪儿都烫,身处于天堂与地狱的连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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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许如愿身边已经没人了,床边的凹陷处还是温热的,她想他可能是去做早餐了。
她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换衣服,又想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