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李怀义憋了半天,脑海里却只是一些粗俗的脏话,竟然找不到有理有据的反驳点……
“薛大人!”沉寂的寇望终于发声,“薛大人不愧是礼部尚书,对于复古循礼,教化安民自然有一番见解,可我要说的却是面对现下这个伐交频频的大乱时代,若是不主动寻求自强之计,而一味的遵古法,听教化,恐怕永远也难富国强兵,如此一来何以争霸天下!”
“老大人,治国理政犹如旷野行车,沿辙而行断无覆车之患,沿袭先皇旧制自是天下太平,大夏立国不过三十余年,倘若贸然行事,后果难测啊!”薛敬说道。
“薛大人的意思是要遵循古制,缩起脑袋等待天下自己太平?”寇望冷笑着问道。
“老大人错怪我了,我断无此意……”薛敬笑着回应,“只是我觉得老大人的变革之计太过于操之过急而已!”
“何来操之过急!”寇望说道:“从古至今,变革都是走向富强的最直观的捷径,既然要走捷径,不付出些苦痛怎么可行,所谓变革,正是剜肉而保周身,去小疾而立大安,刮骨疗伤亦非不可!”
“老大人!”
正在寇望与薛敬激烈辩论之时,有一个雄洪的声音骤然响起。
群臣循声望去,站出来的原来是兵部尚书杜预。
杜预年近五旬,是前朝猛将杜安国的独子,执掌兵部多年,亦是军界响当当的一位老臣。
“老大人此计断不可行!”杜预横眉冷眼,径直走上前来,“大夏立国并没有特别长久,若是听从老大人的变革之计,恐怕立时会搞得大夏上下人心惶惶,老大人只想着激励穷人百姓,却没想到此举也瞬间会寒了富商贵人的心……”
“此计万万不可行!”
“唔……”
寇望嘴唇轻动,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杜预腰身挺直,像一尊雕塑一般伫立在朝堂正中央……
时至此时,观望着的群臣这才长出一口气,大家纷纷将自己高高悬起来的一颗心稳稳放下。
呼——
一时间,长吁短叹之声不绝于耳。
“好了好了……”夏安亦是摆摆手,“老大人忠君爱国,着赐金百两,此事以后再议!”
“散朝!”
……
片刻之后,群臣先先后后鱼贯而出。
“老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啊?好端端的竟然提出如此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