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便感觉,关敞正盯着自己。
她缓缓地收回目光,迎上关敞的视线,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
关敞:“我家祖传的。”
初挽神情丝毫未变:“是吗?”
关敞淡声道:“你也知道,我家祖上干嘛的。”
初挽好奇:“干嘛的?”
关敞:“初挽,你再装就没意思了。”
初挽有些无辜地道:“我确实不知道。”
关敞呵呵了声:“蓟县关老七,你总该听说过吧?”
初挽:“你是他的后代?”
关敞笑道:“他挣了大笔钱回去老家,衣锦还乡后,就盖房子盖地,花钱买了一个女人进门,想给他传宗接代,不过可惜——”
初挽:“怎么了?”
关敞:“他发现自己没种。”
初挽:“然后呢?”
关敞面无表情地道:“他找了村里一个懒汉睡了他媳妇,他媳妇怀上,就生了我。”
初挽:“……”
她看着他那仿佛讲别人故事的样子,就算再淡定,也接不下去话了。
关敞继续道:“他媳妇跑了,跟着那个懒汉私奔了,我姓关,跟着我爹长大的,我长到十岁时候,那懒汉和媳妇回来,想把我带走,我跟着他们走了。”
初挽:“之后呢?”
关敞很不在意地笑道:“过了几天日子,我就回来了,他们太穷,还给我生了好几个弟弟妹妹,我过去他们家就是去干活的,挺没意思的。”
初挽:“所以你就回去了,继续跟着你爹姓关?”
关敞点头:“其实那个时候,我爹的家产都充公了,还落了一个富农的成分,他日子过得不好,不过他疼我,我就喊他爹,当他儿子。”
初挽:“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关敞赞同:“反正有奶就是娘,他养我,他就是我亲爹,你看,他不但把他偷藏的钱给我了,还传给我这么一个好东西。”
初挽拧眉,看着他:“这东西一直在你手里?”
关敞淡扫她一眼:“是,所以你们初家冤,冤死了。”
他笑道:“我爹和我说了,这是他从康熙陵中扒出来的,初家人多此一举,竟然偷梁换柱,拦了下来,他就直接从国民政府的库房偷出来,再把风声传出去。”
初挽:“这计策真是够毒的,如此一来,人人都说我们初家上缴了假的九龙杯,我们怀璧其罪,注定永无宁日。”
关敞:“花旗银行盗窃案,我爹也说不清楚,他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