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贺章哥,我在四零五团当军医护士两年了,你……年后我会申请调到十八区去。”
贺章蹙眉,神情疏离。
“你可以打正常申请,但十八区要求非常高,如果不是正职三年,且有评级,你无法进入。”
“……”
许静之嘴半张着,她当然知道,说这是为了告诉他自己在努力,“我,如果申请不成,我会转考首都大学,继续学习努力。”
“哦,没有如果,你如今的条件进不去。”
贺章声音低沉,看向远处,他还有事,说这几句已经花了极大的耐心。
“我,我知道了。”
许静之发现自己不说明显些,贺章是不理解的,她一咬牙,把手里的围巾递了上去。
“贺章哥,我瞧你戴了一条围巾,昨天逛街看见这条很好,买来送给你。”
话说到这里,贺章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个年代,女同志给男同志送东西,还是这样贴身使用的东西,并不常见。
跟处对象基本画上等号。
贺章眉拧了起来,“不必,我只戴颜颜织的。”
他这辈子哪里戴过围巾,唯一一条就是林书颜织的,不戴小姑娘会偷偷难过。
至于眼前这条,谁爱戴谁戴去。
“劳烦让让,我还有事。”
说完,他没作停留,擦身快步离去。
许静之愣在原地。
回头只看见男人隐入晨雾的身影。
她在四零五团,都是被年轻的楞头兵讨好着,贺章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她。
许静之跺了跺冻僵的脚,恨不得把围巾撕烂。
林书颜织的,林书颜织的,有什么好!
……
贺章匆匆离开,赶最早一趟进了百货大楼,买了几个热水袋又匆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