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来,褚将军和谢将军捣了吴奋的老巢,也算得得了些功劳。”
“不错,”司马隽说着,面色沉下,“可长玄受了重伤。”
孙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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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越的北府兵在北江西岸扎营,与始兴城隔河遥望。
营地边上有一处村落,褚越在里面寻了一处宅子,收拾好,作为司马隽和孙微的下榻之所。
孙微无暇歇息,到了地方,便随司马隽一道去看望谢霄。
谢霄的屋里,药味浓重,有个郎中正为他疗伤。
孙微看到僮仆将一盆血水端出去,只觉心惊肉跳。
烛光颇是明亮,谢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
“究竟出了什么事?”孙微问褚越。
褚越神色低落,道:“我等得了探报,说吴奋有出征之兆。长玄一心想杀吴奋,就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了埋伏。可不料,吴奋此番竟是倾巢而出,长玄人手太少,接敌之后,寡不敌众。幸而我及时赶到,他才捡回了一条命。”
孙微知道,谢霄的父亲就是在征讨三仙教时,死在了吴奋的手上。
他要生擒吴奋,其实也是存着为父亲报仇的私心。
只是如今看来,吴奋要落入王治手里了,他手刃仇人的机会也就擦肩而过了。
三人一时默然无话。
倒是司马隽率先打破沉默,问郎中:“谢将军当下如何?”
郎中道:“虽流了许多的血,但所幸不曾伤及要害。当下血止住了,大抵无碍。”
孙微松一口气。
只听郎中继续道:“只是这般情形,这位将军怕是日后不可再习武了。”
司马隽颔首,看向褚越,拍了拍他的肩。
“此间劳你多多照料。”
褚越苦笑:“自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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