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明天见。”
裴宴卿站在对面的房间里向她挥手。
柏奚关上房门,又从猫眼看出去,直到对方?也关上了门。
她小步蹦着往床边走去,走到中途恢复了正常步速,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面朝下躺着,唇角微翘,片刻,又咬住嘴唇。
过了会儿,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往上扬,压都压不下来?,左右无人,索性由?它去了。
她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进去。
风拂动窗帘,丝丝缕缕地吹入梦中。
片场。
裴宴卿一贯来?得早,柏奚到了以后?便长在化妆间,裴宴卿化妆,她就搬个凳子坐在一旁看剧本。
化妆师互相挤眉弄眼,又朝镜子里的裴宴卿使眼色。
裴宴卿泰然?自若,恨不得向全世界公布旁边那位是她妻子。
“好了,裴老师。”
眼见裴宴卿立刻拉起柏奚的手握住,化妆师们窃笑着悄悄出去了。
出门撞见来?巡视的殷导,化妆师还拦了一下,道:“她俩在里面卿卿我我呢,殷导你就别去打扰小情侣谈情说爱了。”
两人老交情了,殷惊鸿停下脚步,道:“如胶似漆?”
化妆师道:“如假包换。”
殷惊鸿先是笑,然?后?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
化妆师:“?”
殷惊鸿转身走了。
现场开拍。
“《耳语》第x场一镜一次,action!”
宋成绮那日从百乐门落荒而逃,哪还意识不到自己?对红玫瑰起了异样的心思。她在女学上过生理课,知道这?种冲动是男人对女人有的,而不是一个女人该对另一个女人有的。
她是宋公馆的千金,若出了这?样的事,败坏门楣、有辱家?风不提,对谢云烟来?说也是一场灾祸。
所以她必须将这?个苗头掐灭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