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无数次尴尬的想要别开脸,可总会强硬的被顾长河掰正。
次数多了,他也不躲了,通红着脸听顾长河如数家珍般说着他的心里话。
好容易等他说完了,沈宴清才刚刚松了口气,以为今天的行刑到这里就结束的时候,一转眼又看到顾长河闪着光芒的晶亮的眸子,带着一丝无辜意味的声音随之而来:“师尊,我可以亲你吗?”
沈宴清抿了抿唇,张口想要说什么,可那湿漉漉的仿佛被人欺负过的眸子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顾长河,他干脆也不等沈宴清答话,锁定目标精确下嘴。
沈宴清惊的忘了闭眼,眸子里满当当的控诉。
……
春夜,月亮弯在天边,繁密的星群缀在夜色薄明的天幕。
顾长河激动的睡不着,干脆死乞白赖的赖在沈宴清屋子里,说什么也不肯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睡了四年的缘故,沈宴清也毫无困意,两个人也没干什么,就坐在屋子里干瞪眼。
飒飒的凉风打着窗纸,月亮升的很高,晶莹的清光透过窗隙,在竹坞的地上蒙上一层纱。
两人对面坐着,沈宴清撑着脑袋,手里转着还有半盏茶水的青瓷杯。
顾长河跟个欢天喜地的小孩子一样坐不住,一会儿拉着沈宴清东扯西扯,一会儿极为殷勤的端茶送水。
简直跟白天那副稳重的样子大相径庭。
沈宴清叹口气,静静的听他讲第N遍这四年自己昏迷时候他的心路历程。
说实话,他讲第一次的时候沈宴清是蛮感动的,然后顾长河就在他泪眼婆娑的时候亲的他缺氧。
然后是第二次,顾长河讲完了,沈宴清又为之动容,于是有了第二次缺氧。
之后就是第三次了。
沈宴清留了个心眼儿,东拉西扯的避开话题,可是无论他扯到什么话题上,顾长河总能给他绕回来,然后变着法儿换着话的继续讲自己的话。
然后就是令人窒息的第三次。
关键是顾长河说的每一遍都不一样,都在前一遍的基础上又加上很多小细节,这就钓着沈宴清把他的心路历程听了一遍又一遍。
沈宴清也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最后都是一个结果。
想到这他又略显惆怅的叹口气,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瞅着窗户外清亮的月色。
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道熟悉的电子音:“剧情进度95%,请宿主再接再厉。宿主!我回来了!可想死你了。”
沈宴清转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应道:“0315?”
0315嘿嘿笑了两声:“是的宿主!我回来啦!”
沈宴清也高兴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叫你好久都没出声……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