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怕顾长河骄傲,二来是他不好意思说。
剩下的五百余人按着主持长老的要求抽好了牌签,顾长河捏着自己的牌签,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数字一。
一对九十四。
顾长河挑一挑眉,将牌签收好。
第一个啊。
回了座位,不曾想沈宴清瞧见顾长河手里的一号牌签,心里却比顾长河还要紧张。
莫名有一种养大了的孩子要出去打仗了的感觉。
时故安相对来说靠后一点,是四百七十九对两百八十八。
沈宴清一直半睁不睁的眸子也睁开了,背也挺直了,也不拿手托着腮帮子了,余光瞥着顾长河,心里滋味极其复杂。
怎么明明是顾长河上去比试,他倒是先替人家紧张起来了。
沈宴清深呼吸了下,忍不住就婆婆妈妈的开始交代顾长河,大事小事都说的细致,好像顾长河不是去比试,而是去赴死。
顾长河耐心听着,却莫名觉得好笑。
沈宴清啰啰嗦嗦的讲完,看见顾长河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蹙眉:“你笑什么?”
顾长河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没什么。师尊说的我都记下了。”
沈宴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还不忘加一句:“别紧张。”
顾长河忍不住轻笑出声。
本来他还是有点紧张的,可这点子紧张全让沈宴清的喋喋不休给冲散了。
“知道了……”
话未说完,就被主持长老的声音打断:
“第一场,一号对九十四号——”
顾长河站起身,有意无意的贴着沈宴清的耳朵说了一句:
“多谢师尊关心,师尊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