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吧,我要和小和尚一起。”
清休挺不明白的。
明明自己无趣又死板,凭什么云河就该绕在他身边?
可笑吧。
有些东西啊,它在的时候你不感觉它有多么多么好,可有一天它真的不在了,你却只感觉如梦似幻,似是而非。
撕心裂肺。
清休最后也没忍住,让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清休咬咬嘴唇,嘴巴撅的能挂上一只油瓶。
只觉得异常的委屈。
他也不知道他在委屈些什么。
他如愿以偿了,能安安静静清清静静的念经了,而他反而不高兴了。
他觉得他挺奇怪的。
他也认为他不该这样。
毕竟,云河没来的时候,他照样是这样过来的。
一个人,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他全部的生活就只是师父和他穷极一生也念不完的经和理解不完的禅理。
现在,也一样的。
他一样可以。
……
一连好几天,清休都没有和云河再说过一句话,也不敢再与他有一次的眼神交汇。
就算他每次见到云河,云河都好像有话和他说。
但他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他只是冷漠的别过头,似乎一点都不想再搭理这个人。
就这么高傲的走过去。
就好像自己真的不在意一样。
他大声的念经书,缠着师父问问题,早早的去上早课,晚上在云河和其他小沙弥的高谈阔论中安稳入睡。
可是他看不到也不知道,每次他经过的瞬间,云河都会停下来看着他,眼神竟然有些可笑的希望。
每次他安安静静的吃饭的时候,云河也坐在不远,心不在焉的吃一口,抬头瞧瞧他。
每次看到他睡觉的时候,云河也会三句两句的结束话题,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打着哈欠,和周围那些用崇拜目光看着他的小沙弥们说,不早了,快睡吧。
然后等小沙弥们都舒舒服服躺回被窝里了,他又独自凝视了好久清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