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老和尚唾沫星子横飞的讲了一堆,刚喘口气却发现清休盯着他长长的眉毛思绪渐远。
慧空:“……”
慧空突然不说话了,清休回过神,手上捻过一颗佛珠,音色淡淡:“愿逝者安息,节哀顺变吧。”
慧空摇摇头长叹一口气,看晨光中划过今日的第一只飞鸟:“苦海无边呐……”
飞鸟拍着翅膀飞去了天边,料峭的寒风拂过檐角,系着的檐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慧空老和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拄着自己的佛杖消失在殿角,清休依旧捻着手里的佛珠。
苦海无边。
可是回头,就有岸吗?
……
说来也奇怪,自打从极密之境回来之后,那名在云海间当中吓到晕厥的小弟子躺在床上打了两天的哆嗦,却愣是没醒过来。
人不醒,想找事儿的刘三公也只能气急败坏的把一肚子火憋在心里。
相比之下,沈宴清的小日子倒是过的美美满满的,整日悠哉悠哉品品茶看看风景,兴致来了拿出常先鼓好一通捯饬,却怎么也没弄清楚常先鼓里的玄机。
但是既然常先鼓能让剧情进度增加,就说明它一定是有点什么东西的。
至于是什么东西,倒也不着急。
这日沈宴清依旧是拿出常先鼓前前后后试探无果,时故安轻轻敲了几下门:“师尊?”
沈宴清随手将常先鼓扔到书架子上:“何事?”
时故安手心有些冒汗,镇定道:“回师尊,墨歇长老请你过去一趟云海间,似乎有事要商量。”
沈宴清伸了个懒腰,神色松散:“本尊知道了。”
时故安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发一言转身离开了。
等沈宴清去了云海间之后,一道宝蓝色的身影却重新出现在了竹坞旁。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时故安站在那雕花木门前多少有些踌躇。
时故安紧紧闭着唇,双手紧握。
看着木门的目光有些犹豫。
纠结的情绪疯狂的翻搅在他的五脏六腑,胸腔中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鬼使神差的,时故安慢慢伸出手轻轻抚上雕花。
眸子里,疯狂与贪婪,一闪而过。
时故安稳了稳心神,装作不甚在意的松了松眉头,下定决心似的磨了磨后槽牙,手下用力,那扇门被轻而易举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