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彧有些不耐烦了,他真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出去的办法。
贺兰彧松开平芜的手,眸光冷冽:“你是不是不走了?”
“放不下你的春山?”
平芜又看了一眼小鼓,连忙否认:“不是……阿彧不是……”
“那面鼓真的有问题……”
平芜着急的要哭了,两道清秀的眉毛蹙在一起,蓝绿瞳明澈的过分,急着辩解的原因,说到最后竟像是哀求:“……阿彧你……信我……”
贺兰彧双手环胸,看向平芜的眉眼间透着厌倦:“你若真不想走,大可不必找这些理由。”
“也好,你守着你的春山一辈子吧,我自己也能走。”
贺兰彧说完就再也没有给平芜开口的机会,转身朝着红光小鼓走去。
平芜被扔在原地,委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贺兰彧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平芜赌气似的用袖子抹抹眼角,小步跟上贺兰彧。
就静静的拽着贺兰彧的衣角,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贺兰彧却像是早就知道平芜会跟上来,明明生气把他扔在那儿自己走了,却又将步子放的很慢,余光也忍不住往回看。
果然,在平芜扯上他的衣角的时候,贺兰彧其实是笑了的。
只是因为他不常笑的缘故,那抹笑很淡很淡,几乎在他脸上看不出来。
在小鼓前站定,贺兰彧咬破食指滴上一滴血,血迹在鼓面上晕染开来,整面鼓发出的红光越来越明亮。
与此同时,平芜心里的不适感也越来越强烈。
小鼓突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两人都包裹在其中,只一瞬间,两人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面闪着红光的小鼓。
……
一阵眩晕感过后,平芜再睁眼,却是身处热闹的大街。
皓月当空,华灯初上。
街市的点点灯火汇聚成河,蜿蜒了好长。
孩童的嬉笑打闹,街贩的叫卖吆喝不绝于耳,两边的茶楼挂着张扬显眼的红灯笼,门口站着两个迎客的女子,轻罗裙,香手帕,笑成了一朵花儿。
平芜两边的小摊上的大箩筐里摆着五光十色的小玩意儿,红鱼灯笼兔子灯笼挂在摊角,各种玉簪手串也摆了好多。
有人在放烟火,烟花拉着一串小尾巴腾空而上,在空中噼里啪啦绽开来,绽成一片火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