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
有些话听听就行了。
……
金风吹了七日,转睫间,长白峰的秋色又浓重了几分。
沈宴清破天荒的没有赖床,而是按时起来,带着两个徒弟前往云海峰。
极密之境的入口在云海峰的后山处,一路上,不止阡陵宗的弟子,其他门派的弟子也可以进入密境。
一路上人很多,各种门派的弟子都想在极密之境凑个热闹。
虽说上次进密境发生了意外,无几人生还,但都知道,富贵险中求,没几分风险,怎么求的高等灵器?
这对于所有进密境的人来说,都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
于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跃跃欲试。
九百台阶上,各种颜色的衣服交汇这混杂在一起,阡陵宗的弟子服是灰扑扑的,其他宗门的赤橙黄绿蓝靛紫几乎占了个遍,搅和在一起,活像一片一片的彩虹。
沈宴清不太喜欢杂乱人群,带着两个弟子不远不近落在后面,一遍交代着注意事项。
虽说他也会进去,但他不和弟子们一起,进了密境,是福是祸,是喜是忧,全靠自己。
顾长河和时故安慢腾腾的走着,细细的听着沈宴清讲。
原先清静的云海峰,此时此刻被人群占领,就连雾气云气也消散了几分。
从上面望,黑压压的一片乌发,下面看,赤橙黄绿各有千秋。
爬完了九百台阶,三人随着人群一路去了后山,整整齐齐的按着门派站好。
阡陵宗自然在最前面,旁边挨着的是清光宗。
清光宗的弟子服却不似他们的名字一般是平和宁静的青色绿色,而是人群中最耀眼最招摇的一抹大红。
清光宗的弟子来了十个,领队的长老带着十个小红人儿站的趾高气昂。
察觉到沈宴清投来的视线,领队长老吹胡子瞪眼的睨回去,鼻孔高的冲天。
沈宴清只是笑笑,不作言语。
清光宗,一个才建立不久的小门派,但是却是所有门派里修炼进度最快的门派,短短三年,在弟子比试大会上已经几次拔得头筹,门派的长老也是各种耀武扬威。
沈宴清心里清楚,不就是靠着丹药堆起来的嘛,终究不是一点一点砌成的墙,外实内虚,很容易塌损。
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墨歇这才悠悠站起身,宣读这次密境进去的注意事项。
但是和沈宴清之前与两人讲的要点大差不差如出一辙,沈宴清听的昏昏欲睡,顾长河也跟着漫不经心。
一边听一边余光瞄着沈宴清。
早上起猛了,沈宴清现在困意回笼,两只眼皮打架似的开开合合。
这么多人看着,又得端着架子,沈宴清站得笔直,轻衣飘摆,气度从容,云淡风轻。
可只有顾长河注意到了沈宴清微微抿起的唇和几乎只剩一条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