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极密之境,沈宴清突然想起来进秘境的事忘了和两个徒弟说。
沈宴清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狭长的凤眸淡淡地瞥着时故安,气度从容,薄唇轻启:“极密之境要开放了,你可愿去?”
刚好,顾长河在竹坞门前站住脚,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霎时间顾长河的心里像大坝决了堤,汹涌泛滥的洪水一下子冲破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洪水翻涌着,叫嚣着,诉说着无声的嘲讽,让顾长河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顾长河嘴角上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眸底的自嘲呼之欲出。
可笑,他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啊?
荒谬。
沈宴清怎么会像对他一样对时故安,时故安才是师尊心里的好学生世人公认的好弟子啊!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顾长河的拳头紧紧攥起,眸中闪过一丝不甘。
心脏疼的厉害,好像被人死死的捏在手里,捏的他喘不过气。
可笑……
看吧,非要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才肯相信吗?
沈宴清就是不喜欢你,沈宴清喜欢的是时故安,是长相俊俏悟性高天赋好的时故安!!!
顾长河有点委屈。
顾长河想不通。
凭什么都围着时故安转啊,时故安又不是太阳,凭什么人人都喜欢他啊!
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是,他渺若晨星,他微乎其微,就连他发的光也是微弱的,渺小的,不配被人看到的……
可是……
可是。
顾长河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算了,他才不在乎。
他才……不在乎呢。
沈宴清喜欢谁厌恶谁,与他何干?
顾长河抬脚欲走,不想门外的动静被沈宴清察觉,沈宴清扫去一眼,厉声道:“谁?”
顾长河脚步一顿,声线淡淡,不辩喜怒:“师尊,是我。”
听到顾长河的声音,沈宴清松了口气,语气也忍不住缓和下来几分:“你来的正好。”
“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本尊有要事要与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