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子:“……”
决明子气的胡子一动一动的,转头瞥向旁边侍奉着的小童:“这白瓷盏如今也是谁都用的起了?”
小童会意忙低下头:“师傅,弟子马虎……”
白瓷一片冰心,确实不是沈宴清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人配得起的。
沈宴清也听出来决明子在讽刺他,于是正色起身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受教了。”
“沈某此番前来,是想请先生移步长白峰。”
决明子听着这话心中更是稀罕:这沈宴清也能主动找他了?
活久见。
平日里可都是派个弟子,附书信一封,让他屁颠屁颠找过去啊……
他可没为这事烦个够呛。
连基本的尊医者都没有做到,可偏生又是治病的大事,他也马虎不得。
今日里这是?
决明子挑了挑眉,道:“什么情况?”
沈宴清拱手:“小徒高烧不退,烦请先生了。”
决明子转头对小童吩咐了些什么,小童转头跑出去。
决明子道:“何故发热?”
沈宴清闻言咽了口唾沫:“淋了大雨。”
好在决明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然沈宴清还真没有脸待在这。
自己赌气让他淋的大雨,淋成了病自己又过来忧心忡忡的寻医,这不是假惺惺作态是什么?
小童不一会拿来了一个小木箱,决明子挎上小箱子冷眼瞪了一下沈宴清:“走吧。”
看着决明子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沈宴清莫名发笑。
挺好一老头,怎么就摊上了原书沈宴清啊……
窗外,银河倒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