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故安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四指不自然的扣向掌心。
总觉得,师尊好像和他陌生了很多。
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不少,时故安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两个人之间竟像是陌生人。
沈宴清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子,漫不经心的问他:“什么事?”
时故安犹豫了下,开口道:“弟子……因为清光宗的事,心中惴惴难安,夜不能寝。”
沈宴清觉得奇怪:“如你所说,那三人本不是你杀的,你为何这般良心难安?”
时故安咬了咬下唇,眸光有些黯然:“……师尊说的对。”
“可是……师尊,”
时故安看着沈宴清,笑的竟有些苍白无力:
“有的时候,流言蜚语也是杀人利器。”
沈宴清不慌不忙的扫他一眼,薄唇轻启:“既不是你做的,你便无需理会他人的只言片语。”
“你若是清清白白,那些流言蜚语必定不攻自破。”
“又何需把他人的目光看的那样沉重?”
时故安缓缓吐了口气,试探性的开口道:
“那师尊……打算怎么办?”
沈宴清抬眸,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沈宴清的语气平平淡淡,好似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清光宗执意要一个交代,本尊给他们一个交代就是。”
“你若是清清白白,那残念刀自然不会伤你半分。”
时故安眉头一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残念刀?”
沈宴清无比平静的看着他:
“要证明你的清白,就只剩这一个办法。”
“残念刀只伤妄念,你既清白,便无需担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