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贺兰彧打翻在地。
三个裹着晶亮的糖浆的山里红就这么在地上碎掉了。
像平芜的心。
平芜愣愣的看着掉在地上的糖葫芦,突然就很想哭。
他的心像是被紧紧的揪住,被人攥在手里任意的蹂躏。
没人在意他什么感觉,没人关心他是不是也会疼。
平芜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掉在地上的糖葫芦,突然间就想通了。
贺兰彧的心太大了。
很大很大,装得下天地万物,唯独装不了他的春山。
装不了山神的明月清风,装不了春山的皑皑白雪。
自然也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很久以前就说过的。
他喜欢的是自由。
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海阔天高任我游的无拘无束。
他给不了。
他也从未体验过。
他是山神,他就得守山林一方安宁。
这就是他的任务。
是他生来就要完成的使命。
他,和贺兰彧,终究是不一样。
平芜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
少年山神此刻的眼睛比以往都要坚定都要清澈,他的阿彧,也比以往都要慌张都要无措。
平芜那么坚定啊,坚定的他心慌。
这个人,不要和他一起走了。
这个人是认真的。